“给朕施针。”厉载誉又道。
厉青凝蹙眉转头,见李大人依旧站着不动,冷声道:“大人连陛下的话都不听了么。”
李大人无可奈何,只好将银针从针包里取了出来。
在施针过后,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疲倦一卷而尽,犹像是半个身埋进土里的人忽然回光返照了一般。
厉载誉喘着粗气,待气喘顺了一些才道:“为朕梳洗。”
厉青凝和李大人退了出去,在门外一齐候着。
李大人缓缓阖起了眼,长叹了一声,才压低了声音,缓缓问道:“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厉青凝未立即回答,她仰头朝如洗碧空望去,久久才垂下了眸光沉沉的眼,说道:“如何做?那是陛下的意思,本宫又如何能左右陛下的决定。”
李大人抿起唇未再说话,气息俨然沉重了许多。
厉青凝淡淡道:“陛下这段时日累了,可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歇着。”
闻言,李大人转头朝厉青凝看了过去。
“一日为国君,便一日不能歇。”厉青凝话音一顿,迎向了李大人的眸光,又道:“除非,陛下确实非歇不可了。”
李大人猛地收回了眸光,缓缓倒吸了一口气。
厉青凝道:“两大宗之人也会出现在祭礼上,待祭礼一过,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撤离都城,要么将药草交出。”
李大人垂着眼未作声。
厉青凝身姿如竹,一袭白衣又淡薄得很,她又道:“大人何故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