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钰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洁白的兔子站在远处去,一袭红衣迎风而扬,那翻飞的衣袂胜似浴火的蝶。
这都城里美人无数,她虽用珠帘蒙了面,可仙袂翩翩,看着丰标不凡,令周遭路过的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她却似是无所觉察一般,依旧站在远处动也不动,一抬头,便能看见国师的观台和竹阁。
那时虽是藏在执镜之中,可她分明觉察到厉青凝走了许久的阶梯才见到了国师,想来国师便是在那竹阁之中。
竹阁十分高,俯仰可见天地,居于其上,将整座都城一览无遗。
这国师心思叵测,打的主意果真十分深。
她眼眸一垂,看向怀里那也朝远处那高阁瞪着眼的兔子,问道:“如何?”
“十分高。”白涂道。
鲜钰眉心一拧,冷声道:“本座可不是在问你这个。”
如今修为又高了些许,可她气息仍是弱得很,在说起话时,即便是带了几分戾气,也似是在佯装生气一般。
从旁走过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侧头朝身旁那红衣女子看去,却窥不见起真容,只能看见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眼里隐隐又几分怒意。
这姑娘看着应当是琼姿花貌的,怎脑子就不大正常呢,竟抱着一只兔子在自说自话,也不知是在同谁生气,大抵真真是疯了。
鲜钰抿唇不言,依旧微微仰着头望着天师台里的高阁,带路经的人走远后,她才动了动唇道:“看着天师台,你可有想起丁点前尘往事来。”
“不曾。”白涂沉默了许久,缓缓又道:“不过,倒是有几分熟悉。”
闻言,鲜钰心一紧,看来白涂确实和国师脱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