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那玉令和文书究竟是真是假,不过在见到清妃后,那尚书大人拿出了一物。”鲜钰话音一顿,那语调拖得老长,分明是在卖关子。
“何物?”厉青凝问道。
“一个纸人。”鲜钰答。
她细细回想起那纸人的模样,缓缓开口:“不知殿下有没有见过那样的纸人,是邪修常用来行傀儡术的玩意儿,那纸人不及巴掌大人,用的是一般的纸张所剪的,看起来无甚特别。”
“并未见过。”厉青凝道,“你可知尚书大人手里的纸人是何人给的。”
“你应当猜不着。”鲜钰笑了一声,她朝镜里望了一眼,一时不觉,方才故意挺直的腰背竟又疲软了下来。
铜镜里映着的人无骨一般,似是成了柳妖,那身姿像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柳叶,没点正形。
鲜钰呼吸一滞,暗暗又坐直了身,就连面上的神情也收敛了些许。
若是厉青凝真是这样柔情绰态,她还真……不太习惯。
“不知。”厉青凝淡淡道,她话音一顿,似思及什么,转而又说:“难道……是泊云。”
鲜钰笑了,“殿下果真聪慧。”
“半刻钟快过半了。”厉青凝淡淡道。
鲜钰一哽,又道:“那纸人沾染了泊云的气息,确实是他给尚书大人的。尚书同清妃说,这纸人是二皇子身边的谋士给他的,那谋士要他将其贴在她后背。”
“虽然我不得干涉朝政,在朝中多少也有我的人,也有听闻这段时日户部尚书被弹劾之事,但朝中所被提的,皆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厉青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