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崖这一边跨至山的那一头,长三百余尺,三根手腕粗的铁索悬在空中,铁索上系着不少老旧的铃铛,有风过时便叮铃作响。

三人自然不是从桥上过,而是御风而行,足尖轻踩在铁索之上,借力而落到了对面的山上。

长孤桥的那一端却荒芜得很,花树皆枯,泥土稀薄,焦黑的岩石裸露在外。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只一间木屋孤立在山顶。

屋檐下坠着一串银铃,风过时,山顶上回荡着铃铛的响声,与长孤桥上传来的铃声交织在一起,细听下竟让人双眼昏黑,心神无端慌乱。

宁珈回头看了一眼,伸出了那细瘦白净的手,五指修长。

丹朱愣愣问道:“要什么?”

后边刚落地的林缄顿时会意,但并不是很想如她的意,偏偏要在剑鞘上多抚几下,然后才慢吞吞地把青鸾剑扔了出去。

那银白的剑被宁珈稳稳接住,她手握着剑鞘,而另一只手已经碰上了剑柄。

“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啊,那老头不是说了暗罂的人在桥这边吗。”丹朱摸了摸脑袋,然后拿出了个巴掌大的丹炉,“我搓一点回血的丹药,不然没有安全感。”

宁珈无语地斜了他一眼,缓缓朝那木屋走近。

走得越近,风带来的阻力越大。

在离那木屋仅有百步远的地方,忽然一阵更为阴冷狂劲的风从远处袭面而来。

宁珈拔出了青鸾剑,用劈出的剑气斩断了那道阴风,风呼啸着从两侧刮去,竟掀起了已经干枯的植被,泥土和枯草登时散落在半空,被风卷到了山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