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远之啊,在这世上,某认为是‘生而知之’的人,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这位了。”

明远顿时羞红了脸。

他哪里能算是“生而知之”?

因此明远对苏轼口中的那位“大才”更感兴趣。

苏轼却卖了个关子:“他是杭州本地人,只不过正在为母守孝,因此不便见客,也不方便与我等饮宴。等他出了孝期,某一定引见两位认识。”

明远心痒难搔,但苏轼的口风一直很紧,不肯向明远透露那人的身份。

眼看天色渐晚,种师中便催促要送苏轼回去:“师兄,天色再晚,路上全黑……再说我看你家外面的道路也不怎地!”

明远险些敲这小孩一记毛栗子:说什么大实话!

只有苏轼狡猾地看着明远:“远之为人谨慎,向来事事想得周全。放心,他不会将我们两人就这样晾在城外的。”

种师中却无所谓:“反正回不了城我就借师兄的床铺睡一晚。”

明远: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待天色全黑,他将苏种两人送出门,这一大一小两位,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哇!”

只见道路两侧,每隔二十余步,就有一盏灯火闪亮。这些灯火延伸向远处,将凤凰山脚下至杭州城的这条道路清清楚楚地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