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我们端孺呀!”
种师中小朋友也似模似样地拱起双手,冲王雱揖了揖。
“早就听说了端孺在国子监的才名,那几场辩论,将年长的同窗们也辩得口服心服。横渠弟子,果然不凡,闻名不如一见那!”
明远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对身边的小豆丁刮目相看:种师中竟这么厉害吗?
不过,按照薛绍彭所说的,薛大衙内在国子监内全靠抱自己这位小师弟的大腿,才得以过关。现在与王雱说的一对照,自己这位小师弟,应当确实不凡。
谁知种师中听闻,依旧是少年老成地谦虚了一下,然后说:“真理越辩越明,学术辩论嘛,辩多了,自然有心得。”
王雱先是惊异于种师中所说的“真理越辩越明”,然后便抬头望向明远,笑道:“远之,如今我是信了,端孺与你是同门,妥妥的同门!”
明远差点想要摇手否认:不,横渠门下,我只是个凑数的。
忽而一阵寒风,打着旋儿卷来,王雱从马车里出来,这时便打了个哆嗦。
明远关心,连忙问:“元泽兄身体可好些了?”
王雱笑道:“好极了!”
“须知自上次往远之家做客之后,愚兄就觉得身轻体健,与往时不同。偏偏家母与拙荆还不放心,轮番请了大夫来看。甚至还有上次丰乐楼那位,傅堂大夫。”
“他诊脉之后告诉我,说是脉象已完全变化,就好像我从未得过什么心衰之疾一般。”
王雱爽朗地哈哈一笑,再次相邀:“几位,看在小弟这么大冷天还跑出来相邀的份上,就请拨冗往府上一聚吧。”
说着他转向种师中:“家母特地为端孺准备了羊肉馅的馄饨……”
明远望天:王雱竟然找准了方法。
以吃食来邀请种师中小朋友,那绝对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