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顼听了文彦博的话, 顿时笑道:“‘新式杂剧’也是此人所创吗?太皇太后好奇得紧,每当有命妇进宫,必定要问,那‘白娘子与许宣’,后来究竟如何了。文卿,你知道吗?”
文彦博被当场问住。
“臣,臣不知……”
王安石觉得事情到此就差不多了,赶忙出来打圆场。
“臣想那明远,年岁尚轻,行事或有孟浪浮夸之处。但毕竟是大儒弟子,臣观他向学之心还是有的。待下一科,下下科,必然参加科举取士。年纪渐长,想必也会稳重老成些。”
赵顼听着觉得有道理。
毕竟天下人都晓得“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赵顼自认为励精图治,不愁没有才智之士不入他的朝堂,当下哈哈一笑,将此事放过,但是却将“明远”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他与宰辅们在御苑中,可不止是乘凉,还是需要议事的。
一时间曾孝宽告退。有小黄门将厚厚一叠奏疏抱过来。
赵顼取过他预留的几本,分别递给王安石与文彦博,想要听听两位宰辅的意见。
文彦博老眼昏花,捧起奏疏,需要举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才能看清。
王安石有些看不下去,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枚圆圆的,带一枚手柄的水晶镜递给了文彦博。
“文枢密,用这个,看小字许是会容易些。”
这枚水晶镜是明远送给王雱,王雱觉得很有用,就孝敬给了自家老爹的。
文彦博与王安石虽然是政敌,但在官家面前,这表面和睦还是要表现一下的。于是他从王安石手中接过水晶镜,透过镜片看那奏疏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