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彭却只当是明远太过谦虚。

“远之,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要知道,那射箭场上都是一石三斗往上的硬弓,换个人连弓都拉不开……”

明远苦笑着:“其实我也拉不开那些弓,只不过刚好捡到了一把六七斗的猎弓。”

薛绍彭凭空想象了一下自己去拉弓的情景:“六七斗也挺厉害的了。能拉开弓就是胜利!”

明远:……老兄,你这要求也太低了点吧。

“鄜延路的烽火有消息了吗?”

明远关切地问。他知道薛绍彭这个衙内,有办法得到一些普通人打听不到的消息。

“放心吧!”

薛绍彭很有把握地点头,“这次虽是延州城点起烽火,但鄜延环庆两路已发兵前往。不出两日,延州之围必解。”

他还故作稳重地伸手拍了拍明远的肩,说:“远之不用太过担心,无论是哪里,都离咱们京兆府远得很。就算是当初李元昊那般狂妄,号称要夺下长安,他那不也没来成?”

明远伸手扶额:他真的不是在担心自身安危啊!

“再说了,党项人不过是前来滋扰一番,不是敢真的进攻我大宋。二十万贯的岁赐不想要了吗?在榷场交易的盐、绢、药材……都不想要了吗?”

“所以呀,这‘防秋’,就是每年八月时紧张一回,到了十一月就差不多可以休息休息。然后就是‘防春’,从正月一直到三月中雪化尽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