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克劳德犹豫了几秒。

他不能再随便找理由,否则卡特霍姆会像宝条一样无休止地追问下去,他必须拿出一个强有力的答案终结这个话题。

“因为萨菲是……我的哥哥。”

卡特霍姆的眼镜闪了一下,好像发现了十分新奇的东西。

他摸着下颌上的青茬,上下打量起克劳德来。“c型克隆体之间会自发地产生亲缘意识,即使没人给他们灌输这种概念也能自动形成,这种现象有趣,非常有趣……”卡特霍姆喃喃自语着,仿佛忘记了克劳德的存在,“萨菲罗斯也是这样说的,弟弟。这么说他认为克劳德·斯特莱夫是母亲,这点也很有趣……”

一点也不有趣。当事人面色铁青。

“所以你认为萨菲罗斯给你提供了药剂,你很感谢他,他又是你哥哥,你想保护他。实验很痛,出于感谢和保护的目的,你想要替他承受这些,我说的对吗?”

克劳德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感谢宝条式自说自话的逻辑帮他把乱编的理由串了起来,于是他拼命点头,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不错,非常不错。我要把这个现象记下来。”卡特霍姆看起来很满意,向后靠回椅背,冲他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我会考虑的。”

克劳德点点头,飞也似地冲出了研究室。

虽然宝条是个恶劣的人,但他说的话通常都还算数,克劳德希望卡特霍姆也能继承这为数不多的优点。

他回到房间,坐到萨菲罗斯的床边,再次拿起那本星球史读物,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封皮。

距离萨菲罗斯上次为他读这本书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那孩子仍然因为水晶的事在讨厌他,却一直将这本书放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