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花瓶是不值钱的,假设赝品花瓶价值两千元,投保五百万,保险公司只会赔偿两千元。按照保险法规定:超过物品价值的保险金额是无效的。另外赝品花瓶没有被盗,所以保险公司是一分钱都不用赔偿。
但是现在只是桑尼根据目前线索的推断,在张倩还无罪情况下,其工作期间签署的文书有效。保险公司认定书是有效的。内鬼证明有盗窃案发生,无法证明窃贼是拿走真花瓶,放上假花瓶,或者是发现花瓶是假的,没有动假花瓶。保险公司似乎又必须赔偿。
本案首先需要先对张倩进行认定。要对其认定,首先要先抓到张倩。按照情况来说,应该把案子交给国刑,由国刑和目标国家交流沟通,将张倩引渡回东唐。
这里出现一个无比巨大的问题:张倩已经死了。张倩下飞机后,妻子开车接他,两人也许很兴奋,也许做贼心虚,结果发生交通事故,双双丧命。
警方目前有线索,有证据,但是结果完全依靠推断和推理,没有直接证据支持警方的推理。比如电脑里有两段视频,不代表张倩把两段视频放在一起。就算张倩把视频放在一起,只能证明张倩这么干了,还是不能证明张倩移花接木。
另外一边,工作室盗窃案。根据内鬼供述,在某月某日窃贼进行了盗窃。窃贼事后联系内鬼,说花瓶是假的,钱已经打到内鬼账户。但窃贼不作证,这句话是不能成为证词的。也可能窃贼反侦查,故意这么说,实际上窃贼已经拿走了真花瓶。
“越来越复杂了。”曹云道:“张倩现在死了,白虾拍卖干脆把这事认了,事情就结束了。毕竟是白虾拍卖出的问题。”主观推理,张倩肯定有问题。
南宫腾飞道:“如果警方开出结论说张倩利用工作之便盗窃花瓶,并且卖给了‘黑死’,那么拍卖行肯定会承认警方的结论。”
桑尼:“这结论开不了。张倩把花瓶卖给天下当铺,天下当铺不可能出面作证。我必须查到天下当铺的户头,证明天下当铺给张倩妻子汇款三百万美元,这样才能证明是张倩作案。张倩死了,没人知道真相。他离境理由很多,很可能是他逃亡国外,享受美元。但也可能是厌倦了日常工作,得知自己老婆赚了一大笔钱,出国发展去了。”
桑尼:“本案两大证人:一位是窃贼先生,一位是天下当铺,你们谁能找他们来作证?另外,就算他们作证,法庭会采纳他们的证词吗?”
曹云抓头发:“这是逼死我们的节奏。”现在连质疑白茹都不行了,就算得罪白茹也拿不下官司。最后法院总得给白茹一个交代,谁是要向白茹交代的人,就要靠他们继续去法庭搏杀了。最糟糕结果:没有结果,警方必须继续侦查。警方无资源继续侦查,于是本案挂悬。白茹无法得到想要的交代,对白虾和虾虾的声誉都极其不利。
南宫腾飞道:“警方没有给出清晰的结论,任何恶意揣摩,或者向媒体发布内幕消息的人,我都保留追究其诽谤的法律责任。”
曹云翻白眼:“桑尼,你在调查案子时候,就没调查过张倩吗?”
“调查了,问过话了。但是检察官不同意我对其和其私人家属账户等个人信息进行调查。我们也很难好不好?比如曹云我看你不爽,我要查你,我能查到就是你普通资料,性别,社保金之类的公开的信息。我要查询你通话记录,要查询你账户流水,要查询你老婆的通话、账户,我就要给检察官明确的理由,检察官批准后我才能查。否则每个警察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还有隐私吗?”
“不过。”桑尼思考许久:“根据我和张倩的单独谈话,真的没有发现一点端倪。你们说,会不会张倩是被诬陷的?凶手在国外杀人灭口后,制造了视频证据放在电脑里呢?”
曹云哀怨看桑尼:“你还嫌不够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