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问:“爸,曹云问的问题呢?”
云飞扬坐下,拿起云隐泡的茶,斟酌许久,道:“要回答你这问题,首先要明白一点,无论是曹烈的敌人,还是曹烈的盟友,都不会对曹云动手。对于曹烈敌人来说,曹云是找到曹烈的线索和可能,既然高岩市警方都无法调查到他们之间的联系,那只能是被动的等待曹烈去找曹云。明白了这点之后,你再反过来看前天晚上的挟持,代表着对方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伤害曹云的想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挟持你们的人是希望你们报警的,将你们扔在半岛,也是希望半岛的人报警,司机留下了脸还有指纹,就是为了栽赃和诬陷某人。”
云飞扬道:“曹云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他通过照片知道司机是谁,但是他不能保证没有人假冒司机的身份。他是律师,他很清楚,你们被挟持肯定可以成立,司机留下了脸和指纹,必然被当作嫌疑人,就凭借人证和物证,就足够起诉他了。”
云飞扬:“不过对方显然不是本地人,最少不了解东方。严格来说半岛是私人领地,实际上保安也好,东方也好,都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东方本人更不愿意被司法强制讯问。他们想找个最硬的,以为东方会追究别人在他领地的犯罪,却没想到找了个最软的。”
云飞扬道:“有了之前我说的重点为基础我们再来分析,如果我是曹烈的敌人,我不会去惊动曹云,因为曹烈也不是普通人,动了曹云,有可能导致曹烈敌人被曹烈抓住尾巴。他们这级别过招,输一招就是死,再联系他们逼供的问题,我很肯定挟持你们的人最少不会是曹烈的敌人。至于是谁的敌人,就看他想诬陷谁。”
云飞扬:“我再大胆一点猜测,挟持你们的人有可能是鬣狗的敌人。鬣狗的人在大街上的车内被割喉,绝对不是为了警告鬣狗不要接近曹云,而是他们成功的用曹云钓出了鬣狗的骨干。杀一人,放一人,为的是得到更多的信息。按照我的推断,挟持你们货车的司机,十有八九是桑尼的面容,不杀桑尼,又要逼迫桑尼不能隐居。一旦桑尼公开露面,进入拘留所也好,进入看守所也好,上法庭也好,用司法逼迫桑尼现身在世人面前。桑尼动起来,连带桑尼周边的人也会动起来。就立场来说,鬣狗的老大更希望能除掉桑尼,这位已经暴露了身份的骨干。”
云飞扬道:“综合来说,曹云不仅没有危险,而且他属于强势的一方。加上这个年轻人确实能干,虽然看不懂局势,但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看似在漩涡的中间,实际则稳如泰山。”
云飞扬:“鬣狗就算被咬,也不会放弃对曹烈的追击,曹烈是全球鬣狗的最大赌注。为了金钱,为了面子,为了将来的话语权,依仗地利和实力的鬣狗一定会持续关注曹云。这样一来,鬣狗的敌人也会关注曹云,但是既然他们都知道自己敌人实力强大,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嚣张。你作为曹云的朋友,多留心一些,一定要认清楚谁是我们的盟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云飞扬:“最后一点,曹云稳,但是你未必稳,不管怎么说风险肯定有。我也不要求你结婚,你也应该先给云家留个后。”
云隐笑:“老爷子,这事情吧……你连自己亲爹是谁都不知道,我们云家无后也不知道是愧对了哪位先人……别打……说正经的,爸,我想差不多该到用功的时候了。”
“用功?”云飞扬看了看云隐:“怎么?前天晚上被揍的很惨?”
云隐不甘心道:“客观条件我手被绑了……好好好,我没被绑估计也打不过人家,也就两三招的事。快准狠,力足技熟。”
“女的?”
“……”云隐实在不想用语言承认这点。
云飞扬一巴掌直接盖在云隐后脑勺上:“老子叱咤江湖二十年,打遍天下无敌手,连拳王一样撂倒。你单挑输给一个女人?”
云隐牙疼般哼哼:“拳王体重比你轻,人家从没用过腿,你还拿了棍子……行,你老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