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煦挑了挑眉,轻轻摇头笑道:“不想要,霍家已经很富裕了,足够我挥霍一辈子了。”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祖母也是这般想的,但偏偏有其他人想找这份财宝,顺藤摸瓜,霍家肯定也会被找出来,就像我霍家知道您,其他人也未尝不知道霍家和刘家的存在,祖母派我来京城是向圣上阐明霍家的立场。”

刘玉书哑口无言,他的双手一只打哆嗦,嘴唇哆嗦道:“你是商户,和我刘家不同……”

霍阳煦耸耸肩:“哎呀,这就是商人和文人的不同了,就算我身上流着大奸臣的血脉,我也并不畏惧。表舅公还是想一想如何不牵连您的儿子、孙子吧。”

士农工商,这一刻,霍阳煦的语气那是透露着一股满满的自豪感。

“当然流言蜚语少不了了,因为你们是文人,您老人家还是文人圈子里中流砥柱般的人物,可惜……”

霍阳煦这副可惜的表情让刘玉书心头一埂,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白活了,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讽刺了。

半晌,刘玉书哑声道:“除了你霍家,还有谁?”

霍阳煦微微笑着,然后掰着手指头数着:“表舅公的刘家,我霍家,还有西南陇县的马家,江南成叶县的吴家。”

他眼中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叹道:“这次的风波就是西南陇县的马家惹出来的,马家这一支是祖母的堂兄那一支,但马家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活着,这个表妹啊,特别单纯,被无夜楼楼主一哄,就晕头转向的把家底都告诉了人家。”

说完之后,他依旧长吁短叹道:“当初你们所有兄弟姐妹被送出来八个人,八支就只有现在这四支,马家表妹只怕没希望能承担起马家的传承了,马家血脉看来确实要彻底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