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想主公不会再放过,免得多年后又卷土而来。
——不过叶浩初多年不在京城,不知道京城现在是什么样子,皇帝和皇室又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真的算不了所有。
“主公,下辈子叶浩初再为主公效力。”最后这一句话说完,叶浩初两手垂落,整个人就没有了气息。
不过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一丝有点遗憾又满足的笑意。
对面牢房闫浩瀚顿时哭声高八斗,哭得撕心裂肺一样,他这么急于证明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景元帝长长幽幽一叹,定定的看着叶浩初半晌,才直起身说道:“边牧,重新给谋士换一个地方,厚葬,就葬在你师父那里吧,逢年过节你去给你师父上香时,也给他上两炷香,免得去了地府,没有后人祭拜,过得凄凄惨惨的。”
边牧双手抱拳:“是,陛下。”
景元帝拽紧拳头走出牢房,顿足看了哭得抽噎的闫浩瀚许久,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抬脚走人。
都要走出地牢了,才想起庆惠郡王这个倒霉叔叔,他转身回来,站在第一间牢房外面,定定的看着装鹌鹑的王叔。
庆惠郡王这时候哪敢装鹌鹑了,头也不抬,磕头请罪道:“陛下,王叔不知道啊,王叔什么都没做啊。”
景元帝嗤之以鼻,还什么都没有做?不是他把人从城外带回来的么?就一个窝藏蛮人军师的罪名,就足够撸了他的爵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