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迸射出了凌厉的光。

可以说，他刚才已经死过了一次了，但是尽管如此，他的心境却并没有怎么变化。相反，经过短暂的沉静后，他变得更加沉静了，眸子深邃的吓人。

“还能死一次，最多，一次实验机会。”

他心中低语。

四周的血浪浩荡而起，遮蔽了四周，呈方形状朝着姜小凡淹没而来，只剩下了头顶的一片微小空间。姜小凡其实可以从头顶闪避出去，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闪避出去又如何，能闪出这里，却闪不出这片核心血海。

“轰！”

血浪落下，再次将他包裹在其中。

可怕的腐蚀性传来，他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恐怖的剧烈疼痛感，就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被浸泡在了浓硫酸中一般。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了很多，因为他在被血浪淹没前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唵嘛呢叭！

六字真言前四个天音凝聚成璀璨圣文，镇压六合八荒，牢牢的护在他体外，虽然它们并没有能够将这些血狼抵挡在外面，但是却至少护住了他的心脉本源。

时间是短暂的，是珍贵了，姜小凡在这个时候非常明白这个道理。

“嗡！”

他眉心亮了起来，一片含有金色莲花和黑色莲花的神海浮现，两种不同的莲朵微微摇曳。强横的神念冲出，快速分布在这片血海的每一寸空间，以最为惊人的速度分析着它们的构造，同时开始造唤体内的六片神华。

“噗！”

血舞炸开，他的一只手臂粉碎了。

和上一次一样，手臂之后是大腿，大腿之后是腹部，胸膛，脖颈，一道道彩色的血液涌出，流入了这些血海之中。这一刻，姜小凡的模样无疑是凄惨的，只是尽管如此，他的眸子却一直毫无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