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圆滚滚团得就是颗球的小东西在他掌心慢慢舒展开。
黑漆漆绒团探出小小的脑袋,可能是睡着(昏迷?)刚醒来,小东西显得有些晕头晕脑,翅膀尖颤了颤,轻轻地踩着他的掌心站了起来。
鬼蜘蛛忍不住把手抬高些,小东西随即转过脑袋,眼睛对上他。
眼瞳是美妙的蓝,仿佛月夜里蒙着一层银沙的海水,喙和一双爪子是非常非常浅,接近象牙的粉色,衬着浑身尚未长出羽翎的绒毛,有种娇嫩的美丽。
静静对视片刻,呆呆的小东西惊慌失措扇动翅膀,看样子是想夺路而逃。
可是鬼蜘蛛哪里会叫它逃走,于是另一手迅速又轻柔地盖上去,把它包裹在掌心只留下一颗脑袋卡在虎口。
小东西嫩嫩的喙张了张似乎想鸣叫,却在此时,斜地里传来黄猿的声音,“耶~雀鸟啊~”尾音拉得又长又慢,并且带着难以言喻的古怪含意。
……
正试图把小绒团收进口袋以免不小心伤到的动作停顿,鬼蜘蛛抬高眼皮盯一眼,随即不无警惕的说道,“它是煤球,我的。”
也不能怪鬼蜘蛛的回答太冷硬,实在是黄猿波鲁萨利诺现在的模样太诡谲。
黄猿挑高一边眉梢,用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在鬼蜘蛛看来简直象猛兽一样的目光,静静审视他的煤球。
紧接着,黄猿身侧埋在垫子里睡觉的球球如同打了兴/奋/剂,猛一下窜到沙发背上,一双耳朵支楞着,油润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