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偏头险险避开攻击,幻化的钩爪尖利前端划破他的脸顺势插/进他的肩膀,坚韧皮肉温热血液,再深入些甚至触及骨骼。
他发出一记短促的闷哼,音色里含着几丝痛意,人却一动不动,象是强行忍住条件反射的回击,任凭插/进血肉的钩爪把肩膀撕得撕烂。
没等我再次攻击忽地传来连续不断的闷响,破破烂烂的建筑物伴随着哀鸣终于失去平衡,毫无预兆间轰然坍塌。
人要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无数碎石残垣雨点一样落下,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尘埃石雨打落的间隙,几线晴蓝天空一闪而过。
瞪大眼睛,我愕然看着上方这个陌生人猛地覆下,精实的身躯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鸟,盖掉所有视野。
……
近在咫尺,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连呼吸都困难,压在脸上的触感是布料,隔着衣服,另一个人的心跳声充斥耳蜗,在几记重力撞击过后,或许还有他微不可察的僵硬。
我试图省略掉沿着布料沁出的滚烫湿热感,然而目不视物的情况下,感官分外敏锐,根本无法忽视。
铁锈一样的味道一点点变得浓腻起来,是血,大面积出血;它们不止是留在指尖那些,更多的来自后来塌方时…
石块残垣掉落把我们埋起来,这个陌生人把我裹得密不透风,他自己毫无遮挡,想来这些血是他受伤的结果。
为什么不躲开?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该是自救吗?
为什么不躲开?反而保护正在攻击他的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所有震动砸落平息,蒙住头脸的障碍物移开几公分,昏暗狭隘的空间里,有一道呼吸摸索着凑近耳边。
“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