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突然间接受一件自己毫无印象的事,根本不可能,可是…
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抿抿嘴角,把视线转移几度,有些不忍心看这男人眼角滑落的透明水渍,他的悲伤太明显,并且沉重。
如果真的是忘记,那么对我来说,忘记也就忘记了,人的眼睛长在前面,自然要朝前看,沉溺于往事,纵然追悔莫及,也什么都无法挽回。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怀着遗憾与悲伤,继续往前走。
直到终有一天,所有痛苦伤害会烟消云散。
安静许久,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小鬼小小声叫起来,“柯拉松先生——”可能是被大人的情绪传染,小孩子声音里带出些鼻音。
那男人顿了顿,随即放开遮住眼睛的手掌,嘴角微微发颤,挣扎半天才露出一个看起来很难看的笑脸,“没事哟罗~”
一边说一边伸手过去想攥那小鬼,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以后就整个朝前扑倒,象是地上忽然涂满油一样,摊平了跟块饼似的。
看着那男人还停在半空的手,呆愣几秒钟,我嘴角一抽,顿时有种怀疑他究竟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想法。
这…简直是小脑萎缩症了吧?
小鬼可能早已经习惯男人随时随地摔倒的情况,站在原地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然后上前去帮忙。
见状,我跟着起身,脚下往后退出几步,慢悠悠开口又一次告辞,“如果没别的事,我就该告辞了呢~”
“诶?”男人从地上仰高头,尘埃和鼻血糊了一脸,“可是——”嘴里含含糊糊嘟喃着什么,同时艰难地起身,“姐姐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