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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今晚喝的酒实在超过界限,也或许是积淀二十年的感情终于到达某种临界点。

昏沉沉睡过去不知多久,波鲁萨利诺觉得自己恍惚间似乎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是记忆里完全未曾到过的陌生场景,千重花阙,流水小桥,天穹骄阳高挂,金黄日光水一样倾了满地。

波鲁萨利诺知道自己身处梦境,奇怪的是他象是被什么无形无质之物牵引一般,脚下自动自发往某个方向疾行。

隐隐约约间,沉寂多年的心脏剧烈跳动,如同赴一场约会。

不知走了多久,转过一阕朱檐飞角楼阁,波鲁萨利诺跨入一处圆型拱门,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这处院落一角,一眼看过去他就这样移不开眼睛。

院落一角是一架花藤,盛开繁花美若云霞,苍翠与深紫层层叠叠,嘟嘟花骨朵儿无声无息簌簌坠落。

那人躺在绣榻上闭着眼睛小憩,想是阳光正好,花荫里又闲适惬意,她舒眉展眼,连他走到近前都没有察觉。

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这些年来让他几乎思念成狂的女人,半晌才记起伸出手,想要确认眼前的不是幻影。

探出的指尖停在半空,颤抖许久才覆上前去。

他碰触到她。

娇弱细致肌肤仿佛最上等丝绢,柔软双唇,精致如画眉宇…她睡在绣榻上,一如当年在锡兰号绚丽日光铺洒的后甲板。

手指最后落在她泛着浅浅粉色的唇上,波鲁萨利诺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沸腾起来,鼓噪的欲/望冲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