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一脚迈进住舱,随后我就被一股…实在不知怎么形容的气味噎得胸口一堵。
象什么生食曝露在常温又不透风的室内,经过一段时间发酵,形成一种叫人不舒服的味道,淡淡的刺鼻与腐臭。
忍不住偏过脸,闷闷咳嗽几声,我皱了皱眉,脚下不停往里走。
都姆兹前宰相住舱格局与两位同窗那间相差无几,只是里边布置奢华许多,虽然只是寥寥几样家具,金丝描画与细致雕工,无一不在彰显它们的价格。
地上还铺着织毯,连环缠枝纹样,绵绵软软踩上去能没过脚背,材质不明的织毯吸收杂音,令人行进间消无声息。
此刻靠海外墙圆型玻璃窗被推开,灌入的海风在室内浅浅盘旋,只不过成效不彰,那股微妙气味如跗骨之蛆,无处不在。
先前进入两名卫兵站在舱室一角,我看了神色平静的两位海兵一眼,随后朝着浴室走,心里多少有些佩服他们的忍耐力。
特里顿准将也是,居然面不改色。
这味道来源我知道,不外乎室内中央部分,织毯上那一大片污黑秽渍造成,那些痕迹恐怕是巴古阿断成两截的躯体流出来的血,呃~或许还有一点残骸?
前宰相死去后,海军就密封这处舱室,并且特里顿准将要求保持原样,也就是说里边连消毒都没有,经过些天酝酿,味道自然不是非常好。
……
推开虚掩的浴室门,我站在门外,粗粗扫过一眼,里边情况与外边截然不同,如果说住舱奢靡华丽,浴室就是破旧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