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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不知多久,几分钟亦或者几秒钟,总之对波鲁萨利诺来说,糊成一团的脑子里已经不存在时间感,裹着指尖的温软撤离,美妙的煎熬终于结束。
磨完了牙,千岁百岁的神色也变得沉静,眼眸恢复清澈,方才一刹那的暴戾阴霾,如昙花开谢般杳无痕迹。
恨恨白了他一眼,然后她悠悠地起身,把脸转到别的方向。
波鲁萨利诺垂下眼帘,扫了眼湿漉漉的指尖又飞快转开视线,暗自苦笑一声,随后跟着站起来,故作不经意地把手背到身后,握掌成拳。
收紧的力道,握在掌心的指尖,指甲缝隙渗出浅浅血丝。
神色自若的撩高眼皮,目光环顾周遭一圈,波鲁萨利诺发现,其他人眼光极其古怪。
许是还没从目睹他和她的互动里缓过神,众人的视线在他和她之间反复打转,面上神情是掩不住的愕然。
渐渐的,年轻海兵们把注意力停在千岁百岁身上,眼神流露出一种非常细微的异样。
冷哼一声,波鲁萨利诺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浮现的不悦,错开那些会让他想发怒的目光,眼睛看向为数不多仍然停在他这里的注意力。
这其中尤为尖锐的一道视线,是泽法。
那男人眯着一双灰蓝眼睛,神色冷峻,眼底深处透出一线揣度思量。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过后,泽法忽然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复又调开视线,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