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身体猛地下落,随后又有一股力道往上一托,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乌龟翻身一样仰面朝天,又顺势往后摔,背脊撞到一堵障碍物,透过衬衣传来岩石坚硬微凉触感。
只是那股力道拿捏得异常巧妙,摔上去的感觉居然不轻不重,下一秒,亮到极致的明黄光点密不透风涌上来。
象是一瞬间有万千钢针扎进视网膜,比太阳更耀眼的炽烈白光崩裂扩散,我的眼睛…好疼…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身体被架住,背脊贴住一片粗粝岩石,腰和双腿却悬在半空。
……
过了多久?几秒钟还是几分钟?或者更久?
我无法计算时间,白茫茫一片的眼前终于渐渐柔和下来,被水墨晕染一样,视野外围一点点浸润暗色。
慢慢的,慢慢的…中枢神经重新接受到整片整片黑暗。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我茫然的盯着眼前深深浅浅黑色看,一寸一寸的辨别其中隐藏了什么。
影影绰绰间有障碍物遮挡该有的亮度,今日又是朔月,高空幽黑深沉,或许还加上方才被太过明亮的光线伤到,视野所见恍恍惚惚,只能看得出极近位置,这抹轮廓是一个人。
样貌看不分明,姿态却很不对劲。
小部分背脊险险硌着岩石,一双腿架住温度极高的支撑物整个人才没往下滑…这高度角度…总觉得怪怪的。
被按在岩石上导致悬空也就算了,一双腿…该不是…
沉默半晌,一手手肘反撑在岩石上,我慢吞吞支高些,另一手往前探出几公分,指尖立刻触及一处手感很奇怪的地方。
温热绵密皮肤,钝圆凸起随着我的指尖上下滑动…这是…应该是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