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明白那些困苦不会卷土重来,每每想起当时被逼到绝路,没了希望索性想同归于尽的愤怒,心里还是凄凉得很。

心情不好的时候,迁怒是极好的减压方式。

二来他又从眼神到语言,身体力行的调/戏,我没忍住暴起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踩着沉重步子,我用鞋底一寸寸慢慢地开始丈量训练场外环形跑道,一边运动,一边在心里反省,顺便默默揣度。

违反命令,教官先生的言下之意,是我拿竹剑把同窗砍得再怎么悲剧都没问题,但是我踢他踹他挠他就不行?

好吧~我领悟了,下回一定做得完美无缺,掐拳,向着夕阳奋勇奔跑。

为了今天的晚餐,努力吧~

……

半圈…一圈…

……两圈…

……三圈…

……

我目不斜视一圈一圈绕过训练场,视而不见在烈日下闪瞎狗眼的古铜色/肌肤,也不愿意搭理火辣辣的打斗间隙,之前那位同窗偷觑的视线。

许是故意的,那人在与对手激烈争斗同时尚能分出几丝注意力,每当我跑到接近他所在方位,必定能发现他紧随而至的注视。

两人目光短短碰触,随即他会若有似无的勾起唇稍,眼神总有难以捉摸的含意,眉宇之间似笑非笑。

我总是率先调开视线,故作无意地加快速度,将彼此距离拉得更远。

几番下来我很明白,同窗是个不长记性的,理智的我势必做出些退步,以防止战火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