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一张柔软的贵妃榻上,朦胧的轻纱如一层绯色的、令人想入非非的雾,笼住蚌肉一样柔软莹白的肌肤,乍一看和祈雨祭上的龙女一般无二。
杀手:“……”
杀手听见自己干涩的语声,说:“这不合适。”
这不合适,能见到公主如此情态之人,只有未来的驸马,可只是想一想,她就嫉妒的面目扭曲。
倘若有一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公主,她一定会挖出对方的眼睛,再割了他的舌头来一泄心头之恨。
公主对她飞了个k:“有什么不合适的?”
杀手一动不动,她的身体从没放松过,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就好像自己是一尊雕像、又或一块石头似的,道:“深更半夜,这恐怕于礼不合。”
不,不止如此。
她对公主动情,也于礼不合。
公主无语了。
——你一个杀手,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连大雍的律法都一直视若无物,还好意思说“于理不合”?
她抚了一下发丝,幽幽的看了杀手一眼,有点不开心的道:“坏女人,总说这样的话破坏气氛。”
杀手:“……”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口干舌燥,似乎有一股奇特的感觉从心口涌出,一直流向四肢百骸。
一个杀手,连是非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人情理法?只是公主……公主怎么可以被人唾骂呢?
公主见杀手不做声,气呼呼的捶了下床。
她的长发柔若丝绢,浓如泼墨,有一缕落在白玉似的耳边,也遮住了那双明亮的、动人的眼眸。
杀手伸出手,拂开了那一缕鸦羽似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