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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坏的结果,是那男子口中‘先留两天,完成初步观察再进行解剖’。

如果说心里没有发毛肯定是我装b,相信能够坦然以对[解剖]的,天下间没几个;可是害怕没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强自镇定,能怎么办?

滚地撒泼?抱大腿哀求?水岛空那贱/人,或许会边微笑边看着我被拖走绑在解剖台上,甚至可能亲身参与。

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会儿,他的表现却给我留下极难磨灭的印象。

那是个变态,毋庸置疑。

也想过或许他有什么无法言明的苦衷,从那男子待他的态度来看,可能性不是没有,然后转念一想,却是无比嘲讽。

早年,不知怎地,我那里流行过一种说法,‘坏人许是因为寂寞’,笑死了,寂寞或者受伤害就可以肆意报复吗?

无论怎样的理由,灭绝人性就是灭绝人性,其情可悯、其罪难恕;我又不是长得特别贱,都这样了还眼巴巴替人寻借口。

…………

蜷缩在水岛空安排的某处房间角落里,我裹着从床上扯下来的薄被,瑟瑟发抖。

看到的东西带给我震撼太大,导致时间过去很久仍是心有余悸,脑子里乱成一团,除却惊骇、错愕、愤怒…怎么也定不下心来抽丝剥茧。

许是也知道实验室那里的情景过于血腥,水岛空安抚我许久方才,临去前神□言又止,衬着他的如水容貌,愈发彷如忧郁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