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是感应到我的反抗而有所回应的咒阵。
强自压下心头暴怒,我睁大眼睛,保持吊高如宰杀后的牲畜模样,静静等待外面那些人接下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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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窗外面越发忙碌起来,很多人的影子晃来晃去,似是奔走相告;过了不知多久,静谧的空间内,水流产生波动。
荡漾…来自上方?
我将视线抬高几度,果然看到头顶有动静————连接锁链的顶端悄无声息运开启一处圆形缺口,之后有东西缓缓落下。
不多时,同样是透明的,巨大的玻璃柱将我罩在其间。
随着极细微的一记声响似是落下来的东西扣紧底部机关,然后…我的视线开始上升。
…………
刺目的白光在眼前不停闪动,令得我不得不闭紧眼睛几秒钟以缓和不适。
待得重新睁开眼睛————几个藏在连身白色隔离服内的人形在面前围成一圈,视线堪堪平行,隔着玻璃柱与我对视。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形交头接耳仿佛在讨论什么,间或投来的目光俱是诡谲,隐隐的狂喜,却又不带丝毫淫/秽,象在打量低等的,能够随意解剖的生物。
几个人形争执不休,最后,其中身量最单薄的那位抬起一手,象是独排众议,随即又返身朝着后面的仪器走去,剩下的停顿片刻,方才移动身形站到更远些。
目光仍旧灼灼,暗自戒备。
我没看明白是要做什么,只得保持着僵硬姿态,半晌,却察觉到玻璃柱内的液体有消退的迹象…涓涓水流滑过赤/裸肌肤,细微漩涡朝着下方席卷而去。
漂浮感蓦然被下坠的重力取代,脚尖扑棱几下却踩不到实地,我赶忙收紧手腕,却被忽然松开的束缚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