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律就象是没见到自己儿子的失态,淡淡挥了挥手,“去请客人来。”他身侧立刻有黑衣人弯下腰“是!”。
黑衣人直起身,脚步微转复又抬头看了眼日吉若,最好又什么也没说只是领命而去。
我抬手扯住日吉若的衣袖,不让他当场做出什么事来————这个地方是他父亲做主,纵使他发难,看在别人眼里也不过小孩子无理取闹……
垂眼,手指用力到隔着布料嵌入日吉若的肌肉里,眼角余光中日吉光秀身形一动,我悄悄斜眼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退到牌桌边上,手臂被遮挡却……那姿势是……
……
想是在场的人均把注意力给了日吉若,没有人注意到日吉光秀的姿态有不妥……眼看他慢慢地一点点抬起手臂,衣袖半掩的掌心……指尖露出一道异样颜色……
我猛地一惊,赶在众人察觉之前豁然抬头————日吉光秀的手里握了把枪!他不是要当场动手吧?!
一惊一乍之下心头梗住的东西骤然贯通:我知道那两个称呼差别在哪里了!
若少爷的‘女人’和日吉若的‘女朋友’,对混黑道的人来说帮内的女人地位极低,甚至可以随手赠予他人……这也是我讨厌黑道的原因之一。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这句话贯彻得极是彻底。
‘若少爷’的女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送出去!
想到这里,忽的怒不可遏,我下死手拧了把日吉若的肉,耳畔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的磨牙,几乎爆发的恶意才稍微平复些。
这点小动作自是瞒不过其他人,投射而至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却在此时,领命而去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他陪在‘来自冲绳的贵客’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