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光秀站在不足半米的距离外,神色看似平淡凝视着此处,见我望向他,那双灰烟眸子内倏然火光迸发,尖锐的光芒如烟火一闪即逝,余下的却是空洞无物。
许是察觉异样,日吉若忽的松开双手力道,人也从共坐的椅子内起身,“要继续找乐子吗?船上也有数字轮盘。”他俯下∕身,一手搭着我的肩膀,语气轻柔。
视而无睹投射而至的忿恨目光,那样全神贯注的模样,俨然是当身边的日吉光秀不存在。
原本我该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关于‘珍珠’这种敏感话题日吉若不再追究我该松口气,可是现在我却宁可他咬紧不放,毕竟……
眼角不断抽搐,我死命对着‘一无所觉’的日吉若使眼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人表情已经黑到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程度啊喂!
日吉光秀始终一言不发,五官却狰狞到扭曲,也是直到此时,眉宇间才透出哀伤情绪,烟灰眸子内雾气渐渐蕴氲。
心头象是被利器狠狠刺了下,我张了张嘴,喉咙口如同被泥沙阻塞,最后还是沉默————此情此景该说什么?无话可说,真的。
这叫什么事!混蛋!我默默的磨牙。
怒气中夹杂些许心虚,或许还有点无法言说的悲悯,象是打翻颜料盘,所有杂念晕散融合最终沉淀————左思右想实在没办法之下流氓脾气突然发作。
我两眼一翻决定破罐子破摔。
劳资不干了嗷嗷嗷~
……
一爪子拍开抚在肩头的手掌,我返身趴到牌桌上,双手围拢把散落的筹码和珍珠划到脸颊边,眼一闭装死狗,“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