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出这幢建筑物视野蓦然一暗,迎面而来的冷气令得我激灵灵打个寒颤,仲夏的深夜竟也带了一丝薄寒。
日吉若选定一个方向,身形不停急促移动,后方缀着仅余几名护卫,先行的人马在数米之外等候,一行人汇合之后匆匆撤离。
影影绰绰间我没见到室生和平野,或许是另有安排。
等到适应骤变的明灭光影,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所见笼罩在一片清辉之中,头顶的夜幕已是月色西斜、疏星渐隐。
我们行走在极是荒芜的地区,脚下道路两侧杂草丛生,夜虫啾啾鸣叫,残墙断刯沐浴在稀薄光线下一派萧瑟景象。
我缩了缩脖子,扭扭身体往某人怀里窝得更深些————跑到什么地方来了这是?看着象是荒废厂区,多么适合发生凶杀案或者天灾人祸啊喂!
日吉若的怀抱精实而温热,紧贴着胸膛的脸颊能感觉到平稳的心跳,混合我的呼吸仿佛小时候在老家看海,灌入耳中的徐徐潮声。
我闭上眼,肢体的酸涩与疲惫忽然间全数涌上来,神智渐渐迷糊起来,临投奔周公怀抱之前强自打起精神,“教堂圣水……告诉忍足可能有用。”
神系派别不同,我不知道如何‘拯救迷途羔羊’,西方的事呃~就交给教堂处理好了。
于是心安理得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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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似乎换过好几处场地,身体蜷缩的那处温热始终不变,却好象先是进入一处温暖密闭空间,一段时间后又被移动到一处更为广阔的地方……
神智象是被魇住,隐隐约约有些许感觉,眼睛却仿佛黏住似的怎么也无法挣脱浑噩;我想这应该是因为今晚无论哪方面都精疲力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