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睛,我张着嘴急促喘息,借以平复心脏处缺氧似的闷痛。
等到稍微不那么难受,我眯了眯眼,迟疑的视线寻巡良久,最后落到屋顶上方明显属于欧式风格的水晶吊灯上…沉默半晌,我慢慢支起身,环顾周遭片刻,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异常颓废的瘫回原位。
该死!怎么一睁眼又是在陌生地方?虽说近来我的精神状态是不太佳…也不至于到了被搬动都没知觉的地步吧?
果然是昨晚临睡前喝的那杯牛奶被谁动了手脚吧?是因为那处场所地理位置实在不能泄露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诶~那现在怎么回事?日吉若将睡着的我打包一起带去参加集训了?那么我目前应该是在网球部进行封闭式训练的场所里?
于是,日吉若他人呢?
我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又抹了把脸,然后慢慢从身下躺的这张广阔到可以打滚的床上爬起来。
双脚一落地,我伸长双臂努力舒展有些酸痛的全身关节,“嗯————”
………………
一记懒腰伸到中途就听得隐隐的外面传来兵荒马乱的动静…脚步声纷杂,间或还有谁的声音大呼小叫…呃~似乎是在喊谁的名字?
放下抬到半空的双手,低头理了理身上有些走位的衣物,而后我慢吞吞走到门前,静静的将手搭在门把上,正欲往下按,忽又停住。
那些人声经过门前复又渐渐远去,我扭头默默瞪着身后那张巨大的床铺————总觉得满床的凌乱中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是我多心吗?
最后没能抵住雨后春笋般冒起的好奇心,我悄悄返身站到床前,伸手揪住看着有些可疑的那团丝绒被,猛地一掀,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