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针锋相对也只限于两人对生活的各自理解,那还好,毕竟是可以磨合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吉若正一点点褪去关于他异于常人出身的黑暗气息,虽然进展缓慢却依稀彰显成效,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努力想摆脱家世带来的影响。
最明显的变化是他不再走到哪里身侧都藏着保护,甚至有几次他只身一人忽然出现在我打零工的地方,要知道出于各种原因我做的基本都是黑工,所处之地很有几处鱼龙混杂,他就一点不担心被人认出来,然后遭遇什么血案。
比起‘为什么每次日吉若都能准确知晓我打工地点’这种疑问,我更好奇他所作所为的理由和因此或许产生的影响————他要怎样怎样是自己的事,但是如果他落单被追杀…我也会悲剧的被牵连吧?
于是,在第n次被他搅黄工作之后我恶狠狠将心头盘绕已久的问题脱口而出(才不是因为想转移某人看到我穿得极是风凉穿梭在满屋男人中的愤怒),在通宵营业的酒吧打工不穿兔女郎装束难不成是要我穿学生裙搞制∕服∕诱∕惑?
当时日吉若什么也没说,倒是随后不知从哪里赶来的随扈解疑阐惑了。
那两人我不认识只是有混个脸熟,我和日吉若蹲在小巷子里彼此僵持不下的互瞪,随扈们堵在出口,嘀嘀咕咕不知是劝慰他家少主还是隐晦表达对我的愤怒。
他们说今晚日吉组正召开重要会议,本该出席的日吉若为了某种理由居然缺席(夹杂在言语中飞来的目光约莫是在责难?),然后巴拉巴拉…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苦口婆心,什么组长的深意长老会的观望另一位少爷怎样怎样。
听得我头晕眼花,不小心眼前一个恍惚就出现错觉,仿佛看见当年天朝热播古装剧里忠心耿耿的臣子正直谏昏君不要因美∕色误国,囧。
我当没听见,反正也真不是我的问题。
日吉若…好象也是如此盘算,之后他仍旧我行我素,他的随扈们眼神日渐哀怨,只要双方不小心目光相对,飘过来的异样浓厚到令我止不住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