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察看一番,我顺着原路回溯,走到来时经过的略高地势,蹲在一丛不知名的植物前,将手边的藤篮一放,翻出粗纱手套戴上,然后————用花木剪开始在松软的地上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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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株下的土地堆满枯败枝叶,想是长年累月不见天日造成的,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挖出一尺来深的坑洞。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呼出一口粗气,反手拖过藤篮,将花木剪扔进去,拎出藤篮内放的布袋,捏了捏,嘴角一抽。
布袋子鲜艳的颜色在昏暗中极是惹眼,却是我拆掉柜橱里一件振袖改制而成,同样花色通共缝了三个,一大俩小。
袋子里装的尽是木芙蓉叶子,我看那巴掌大小的叶子很适合闺怨,于是就装叉拿来用了。
嗯——望天,翻出死鱼眼;等下一埋,就此毁尸灭迹,再不会有谁发现我吃撑了,丢个垃圾都这般搞怪,捂脸,好吧~我确实闲得无聊。
正想解开布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土坑…耳畔传来细碎声响,象是脚步行进时掠过草地发出的响动,毫无预兆的渐渐逼近。
我停下手边的动作,转头眯眼看着传出声响的位置。
密密匝匝的植株有枝叶簌簌抖动,而后旋复静止,悄然自藤篮中取出花木剪藏到背后,我慢慢支起身体。
静寂中只余得我渐渐急促的呼吸,然后,毫无预兆的后脑勺被异物顶住。
我猛地一僵,手中的花木剪已然脱手,卸掉它的瞬间,掌心触到温热…是人?我松了口气,趁着对方还未作出其他动作,颤巍巍开口道,“诶~别杀我。”
脚下发出一记闷响,却是花木剪被丢到地上,随后顶在后脑勺的异物松开,来人从身后转到我面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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