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没剩多少时间,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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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视野一片混沌的昏暗。
背后抵着的温热依旧,他的呼吸安稳而规律,想是睡前画的那道安神符起了效用;我呼出一口气,悄悄地起身,替他将被子掖好,不敢开灯只能沿着印象摸索。
转出屏风走到矮柜边上,将漆盘中的东西一样样放进边上准备好的布包。
一切就绪后,走到纸门边,拉开门之前我看了眼日吉光秀所用的密道,果然已经关闭,机关是有时间段还是日吉光秀有同谋?嘛嘛~不管了。
我摇了摇头,手探入布包内袋取出备好的符纸,展开贴在身上,随后将门拉开一条缝迅速闪身而出,反手阖上,趁着庭院内长明的灯光辨别方向后朝着一处走去。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阴气最重的时辰。
吸入的胸腔的空气俱是寒意,隐隐刺得人有些疼痛,整座别院悄无声息,连同天幕在内仿佛全世界陷入沉睡。
我知道隐在角落有许多人,日吉组的防卫必定滴水不漏,更深露重的时间最疲乏也最引人警惕,所以我选了最醒目的路走。
所谓灯下黑,更何况已经知会过日吉若,被发现也不会有人阻扰,当然我是指贴在上身的符咒失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