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里不啻于火药包的玩意,环视卧室一圈,最后把纸包丢进床头柜的抽屉,所谓灯下黑,最醒目的位置往往最容易被忽视。
阖上抽屉,我扯着嘴角流氓笑————万一哪天夜里有不长眼的摸进来,正好请丫吃枪子。
触手可及的位置有这么份保障,今后可以更高枕无忧。
坐在床沿想了些有的没有的,最后讪讪的起身漱洗、吃早餐、打理好自己我提着书包拉开大门迎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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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平静如水,上学、放学、打工、回家,生活三点一线过下去,突如其来的事件在高∕潮时戛然而止再没了后续。
求学生涯渐渐波澜不惊,自从和小野明日香一派彻底断绝关系,我在班级里慢慢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交集,课间聊聊美容啊星座啊校内新闻偶像八卦啊之类话题,气氛倒还愉快。
我想人始终脱不开群体,孤僻有时候是另一种形式的高调,除却阴阳眼,我自认市井之徒当然无法免俗要混在人群中。
日吉若没有延续‘生物观察日记’,那日说‘今后不想再见到我’嗯~果然言出必行了,我想他是终于腻味,可喜可贺。
虽然同坐一个教室,却连视线交汇都没有,如同身处平行两个世界,偶尔能从眼角一闪而逝的余光中看到他面沉如水,仿佛心事一日重过一日,班级女生传言他是为网球全国赛季冰帝内部排名问题烦恼,至于真相如何,与我无关。
整个星期我耳根子清净、身心舒畅,日吉若的远离象是同时带走所有麻烦,午夜梦回我会抱着被子对着满室昏暗发愣,因为生活平静到令人隐隐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