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住般动弹不得的肢体骤然一轻,我猛地抬手,[嘭——!],沉闷撞击声响起,表示我最先恢复正常的是听力。
痛!
而后才是自手肘处传导自中枢神经的伤害。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泪眼模糊间分辨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等到最后一丝懵懂与疼痛消散,脑海渐渐清晰起来;不断嗡嗡回响的耳涡慢慢平复,外界的声音越发显得清晰,我方才惊魂未定的打量起环境。
周围有些许拥挤,光亮中传来细声谈笑,每个人神色惬意,手拉着车顶吊环身体随着节奏微微晃动着,窗外的风景大片大片向后掠过。
是梦?刚刚那幕是梦。
太好了。
我吁了口气,僵硬的身体瘫软在椅子上。
有所思有所梦,那天果然是被吓得不轻。
想到那日的情景,我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不经意触到伤处的纱布,抿抿嘴角,无声的嗤笑起来。
真是没出息,居然做噩梦。
放下抚摸脸颊的手,转头望着车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沐浴在耀眼金色下的风景不断掠过车厢玻璃,和着车厢内细细的欢声笑语,一派祥和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