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细细打量着我,象是怕刺激到我的情绪,语调很轻柔,“如果…嗯~原本这种事不该由小孩子来处理可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中迅速滑过一丝可称之为压抑的神采,“你父亲…我们按照送你母亲就医的人提供的电话联系过,他却要求通知你来办理。”
“他说自己还有事,无法赶来医院。”
“他在哪里?”我猛地抬眼紧盯住他,“你们有告知他太太去世的消息吗?”
或许是我的眼神过于怨毒,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有些局促,“不,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就被你父亲挂断,他大概只知道是医院来电。”
“实在…很抱歉。”
“我知道了,您不必再道歉。”我轻声打断了他接下去想说的话,“需要我做什么?”将双手背到自己身后,在眼前这人看不见的位置用左手死死扣入右手手腕,企图借用皮肉的疼痛来转移心头翻腾的愤怒。
“抱歉。”结果他还是一副愧疚不已的神情,“急救中心通知了警察,我想你还是请你父亲亲自来一趟。”
“如果只是签署死亡证明,我可以。”我淡淡的回答道,“至于警局方面,让他们自己去找那男人。”
……………
在那位似乎担心不已的医生全程陪同下,我用笔在文件上歪歪扭扭写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字,顺便还应付掉守在医院的警察。
也幸好秋子的外表一看就是那种少不经事的孩子,脸蛋又相当具有迷惑性;医院和警察双方态度都不约而同的小心翼翼。
警察绝口未提关于死者的问题,只是拿走了医院曾经联络到秋子父亲的电话号码,而医院也没有要求我付清费用,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那些事不应该由孩子来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