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不过就是胁差清光的灵,另一个世界的冲田君将清光送给了你,那作为‘灵’的我自然也会跟随你。”

本来,在本体碎掉的时候,他作为付丧神存在的意义就已经消失了,但是他却意外地来到了拓真所在的世界,成为了另一把清光的灵。这个世界的冲田君活得好好的,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觉得很欣慰。虽然并不是他的冲田君,但始终会有一些移情作用。

胁差并不是冲田适用的刀种,但是却正好可以给他还年幼的儿子。清光也不必再被束之高阁,自己成为清光的灵也可以陪伴这个冲田君的孩子成长,然而……

“你的父亲将这把刀送给了你,”安定握着不久前才从拓真肚子里剖出来的胁差清光,有些自嘲地说,“你却从来都不会使用他。”

不能被人使用的刀,不愿被人使用的刀……

“这跟废刀有什么区别呢?”就像再也不能被冲田君握起的打刀安定一样,就像本体已经碎掉的付丧神安定一样,根本已经没有了作为刀的意义啊,

胁差清光一直都被带在拓真身边,作为寄宿在刀中的灵,安定当然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拓真一次次的作死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且这家伙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思反省,甚至还变本加厉。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为自己的冲田君鸣不平。不爱惜生命的人一次次地重获新生,而那个不甘生命之花凋谢的剑士却只能在病榻上一天天绝望下去。

而且,他也在这过程中一次次反复地品尝着当初那种,眼睁睁看着主人走向死亡而自己根本无力阻止的滋味。

“像你这样不爱惜生命的人,怎么能体会到生命流逝的痛苦呢。”

安定自嘲地笑了笑。

“就是因为我感受不到啊。”拓真偏头看着安定,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点了点,轻声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感受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