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怎样，死了又怎样，也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如果离自己远一点对方才安全，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够了。”加尔推开奇犽放在脸上的手，“你是在愚弄我吗？男生的脸有什么好摸的。”

那张年少精致而中性的脸闪烁着愤怒和不屑，“奇犽你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的芭娜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奇犽会怎样想，只一心求着能够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能这个时候被对方发现。

而被推开手的少年则是看不清表情，周围的低气压敏感到可怕。

芭娜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但并不知道该怎样补救，也只呆呆地站着。

直到有风拂过，树叶的唰唰声打扰了两个人的沉默。

芭娜娜看见男生用手捂住眼睛，过了大约一分钟，当他放下左手的时候，眼睛已经是芭娜娜所习惯的透彻清明，“哈，我不是说请你吃烤鱼来着吗？”

芭娜娜咬了咬下唇，点头。

“那快走啊，”男生的笑容明媚，“刚才我有点激动，对不起了啊。”

芭娜娜很少听到奇犽说对不起，他虽然好像脾气不错的样子，其实又傲娇又事多，她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奇犽道歉的时候顿了一下，看向他。

男生走得比她快上半步，正好能够看到侧脸，在透过树叶洒落进来的斑驳阳光的照射下，透露出淡淡的疏离感。

芭娜娜突然知道，她刚刚的那一步，终于是走错了。

跟在男生身后，过了一会，她才开口，“对不起。”

对方并没有说话，直到到达河边，才淡淡说了一句，“是我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