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过神的时候，考官已经在说要跟上不要落下了。

芭娜娜跟着，却有点心不在焉。

因为雾气浓厚，所以很容易跟丢，她也就是尽全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考官身上，偶尔身后会传来考生的惨叫带着撕裂感和绝望，然后瞬间安静。芭娜娜知道，这是生命的消逝，而猎人，就要在活下来并且跟上队伍的人中间选择。

这个世界向来强者为尊，并且在这个猎人明显拥有各种特权和好处的时候，考试严格倒是很符合形式的，虽然残忍，但是很有效。

芭娜娜并没有回头，，身后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夸张，甚至有的只来得及轻声呜咽就没有了声音。

感受到身边人的眼神，芭娜娜侧了侧头，正在努力跟上考官脚步的她回过头，“怎么了，奇犽？”

男生收回注视，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加尔你很习惯这样的状况吗？”

身边的小杰似乎也发现了这点，点点头。

芭娜娜愣住，的确，自己已经忘记了，正常的孩子应该是怎样的反应。是的，虽然都是男孩子，奇犽相对来说还比较淡定，但是到了小杰这里，这孩子虽然适应能力很强的样子，但是也有点情绪被影响了，而自己则是什么也没有表示。

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仅仅不到两年，所以对于她来说那些所谓的普通人生活和不普通生活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活着简单点，活着辛苦点都是活着。被从地下室救出来之后她以为的“正常生活”也夹杂着血与黑暗，之后……即使被人救了，也依旧不知道所谓的“正常”是什么。

12岁的女生应该做什么呢？12岁的男生要做什么呢？隐隐好像知道，但是也好像并不真正清楚。

以至于这个时候的芭娜娜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