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衣好像有点奇怪呢,算了,等睡醒了再和阿夜说一声吧。
走出了道路的拐角是一片草坪,草坪中间颇具休闲气息地坐落着几把躺椅,谢衣无精打采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低头看着手中典雅古朴的盒子,只觉得整个心都仿佛被挖了出来,痛到了极致,在窒息过后便是无尽的麻木。
他慢慢回想着刚才的情形。
华月开门时发丝稍微有些凌乱,衣服是再家居不过的睡衣,脸上的睡意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纵然知道沈夜和华月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两人居然已经住在了一起。
又或者,只是他不敢想,一直以来都自欺欺人地骗着自己。
还有……阿夜。
在公司里,华月始终公事公办地叫着沈总,然而在私底下,用的称呼却是……
阿夜。
这个谢衣一直想叫而不敢叫的称呼,华月却如此自然地脱口而出,甚至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苦涩地笑了笑。
谢衣,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陈年往事纷杂缭乱,却如同深深扎在他心底的一根针,习惯了之后,平时并不太注意得到,却在想起来的时候隐隐作痛,扎得深了,整颗心便仿佛被戳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