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要经历过宿醉的痛苦才会长大嘛。”振振有词的狡辩,蕾蒂还是有点担心的摸了摸克劳德的脸,幸好只是发热而已。
“门禁快到了,我们还是回去比较好。”萨菲罗斯建议,有些好奇的拿过酒瓶喝了一小口,即使是他也不舒服的扶住了额头,“这是什么酒,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扎克斯,你确定这不是用来杀人的吗。”
“真没趣,还想着去看看广场中央的镭射立体影像,这么快就叫着要回去,萨菲罗斯,不是我抱怨,你真的很无趣,就和一个老头子差不多。年轻人不是要有活力才对吗?这样下去不行啊不行。”扎克斯叹着气,一只手提着克劳德,一只手很好哥们儿的在萨菲罗斯肩膀上一锤。
“还是赶快去交个女朋友吧!”
萨菲罗斯面无表情的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这件事还是先等你做到之后再来要求我。”
“哈,我可是很有女人缘的!知道吗,无数少女为了和我约会简直都要打破头。哼哼哼,像我这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喂喂喂,你们别走,听我说完啊!那种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以为我在吹牛?我才没有吹牛,绝对千真万确。喂,克劳德,别睡了,赶快起来为我证明一下,喂,醒醒!”
扎克斯慌慌张张的一边拍打克劳德的脸,一边追上来。蕾蒂和萨菲罗斯完全无视了他,开始一边走一边谈论起关于最近频繁爆发的武装反抗事件来。他不满的抱怨了一阵,也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不再吹嘘。
“大概又会让你出面去镇压,社长真是把你当 成救火队了。”
“这种话可不像你会说的,冷血主任蕾蒂女士。知道吗,在武装反抗份子那里,你可是上了追杀令前十名。”
“哦,那还真是荣幸。”
“其实,那些人反抗又有什么用?神罗已经完全操纵了政府,抽取星球生命是在自取灭亡什么的,那些官员才不会放在眼里。他们只看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和金钱。”刚才喝下的一小口酒让他的脸也微微发红,萨菲罗斯自嘲似的笑了笑,“再加上还有我们这种帮凶,所谓的反抗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回头看看扎克斯,确定他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不会听到谈话内容,蕾蒂压低嗓门:“你喝醉了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东西要是泄露出去,即使你是萨菲罗斯,社长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已经不在乎了。”他的表情显得很奇怪,好像是在讽刺的微笑,好像又对一切感到很厌烦,“蕾蒂,在神罗,你也算是和我认识得很久,从来没有用看怪物眼光看我的人。也许这种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给你听了吧。”他有些疲倦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过这种生活。可是除了神罗,我还能去哪里?除了服从命令去破坏杀人,我还能做什么?”像是想到什么让他感到恶心的事物,他的嘴角不快的扭曲起来。
“更别说,还有无法斩断的存在,即使想否认也完全没有办法”
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谁——萨菲罗斯从来都是温和礼貌然而疏离冷淡,这样鲜明的表露出内心情绪还真是第一次。大概是那可怕的酒精暂时麻痹了他强大的自制力。
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少见的失态还是那种厌倦了一切的无趣语气,蕾蒂不小心脱口而出:“他才不是你的父亲。”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那双绿色的眼睛杀死了,冷冰冰看过来的视线仿佛是两把利刃,让她连呼吸都差点停止。
“你说什么?”
扎克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之间气氛的改变,咋咋呼呼的冲上来:“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惨了,她到底是脑子哪里抽风才把秘密捅穿。看着萨菲罗斯阴沉的神色,蕾蒂狠狠一咬牙,赌一把吧!这件事不解决,迟早他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扎克斯,不好意思,我们有很重要的话想说,你带着克劳德先回去。”
说完这句话,蕾蒂也不等他的回答,壮着胆子一把抓住萨菲罗斯就走。他僵硬的站在原地。蕾蒂用力的拖他,低声说:“跟我走,我有话想告诉你。”
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慢慢的迈开了脚步。
“喂,你们去哪?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扎克斯 不依不饶的问。
蕾蒂回头笑得很假:“接下来是成年人的时间,小朋友还是回家早点洗洗睡觉,乖。”
第十一章
以前就已经说过,萨菲罗斯乃是神罗里被严密监视的对象之一,而蕾蒂自己也很不幸的是塔克斯监视对象黑名单上的一员。拉着他在大街上公然谈论那些不可以公开的秘密,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在匆匆的打发掉扎克斯之后,不顾他的大喊大叫,蕾蒂抓着萨菲罗斯的手就往最繁华的商业大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