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杀死人妖叔而已,为什么要弄出这么大阵势,这是在演独闯龙潭还是兰博。这样一来,我有什么招式不是都被对方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吗?薇琪啊薇琪,你的脑子果然坏掉了。
身后有一道寒冷的风刺向后脑勺,我转身躲开,狠狠绞住那个偷袭我的凶器,不过对方力气很大没能让他武器脱手,反而就势将我拉飞在半空甩了一圈。那些丝线扭曲着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朝着对方压过去,我一脚踏在他的肩膀上借着丝线悬空摇摇晃晃的站立在半空。
“是你。”是那个跟随在彭格列身边黑头发下巴上有伤疤的年轻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日本刀,面色凝重。
“没错,是我。”我微笑摊手,“彭格列家的人居然没有想到我才是混进来的奸细吗?柔弱的女人都不要相信,看来你们的boss没有听说过这个古老的教训。”
“你没有死气之火?”他没有看那些散落一地的碎尸,尽管很有可能他们都是他的部下或者朋友。拿刀的手很稳,语气也很镇定,嘛,年轻人素质不错啊。
继续微笑:“那种不符合科学的东西,我可没有哟。”
这句话一说完,我哈哈大笑着两手一划,天花板轰隆破开无数碎裂的石板就压下来,借机往另外的方向跑了。我的武力值杀杀小兵还可以,真要对上地方小boss那是绝对不行的。不跑站在原地等着被殴打吗?
一边跑一边顺手把路上看到的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全部打烂,彭格列家估计需要付出很大一笔装修的费用了。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全部毁掉,我要斩断一切希望这样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正打得很开心,肩膀上火辣辣的一阵烧灼感,我有点困惑的站住,看着肩膀上那个被烧得黑漆漆的大洞。没有血流出来。哦,也是呢,这个身体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血都全部干枯了,怎么可能还会流血。身上那些粘糊糊的液体,都是别人的血来着。
收回所有游离在外的线,在身边布成无数小圈好弹开那些带着死气之火的子弹,我面对着早就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大厅,没有用属于多莉那种柔弱娇美的声音:“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从烟雾弥漫里踏出了一只黑色的长靴,很眼熟,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还用脚趾解开过上面的鞋带。举着双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黑发飞扬,眼红如血,要是杀意可以直接转换为战斗力,现在的我早就被扎成会漏水的筛子了。
“垃圾。”他说。
“嗯,的确呢,我也这么觉得。”我赞同的点头。
“又是你。”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心脏还有大脑,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啊哈?您还记得车上的那一幕啊,也是呢,毕竟您当时打烂了我的衣服还有胸口,最后还把我炸了个稀巴烂。”我无耻的歪曲了事实,所以下一刻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股难以抵抗的巨大力量破开了我的线,打在我的脸上,让我向后飞去掉在半截楼梯的栏杆上。脊椎一定被打断了,因为我站起来之后腰部呈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角度不自然的扭曲着。
“还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好无情啊,xanx先生。不久之前您不是还很温柔的抱着我——”
再一次被打飞,肋骨传来清脆的碎裂声,擦掉从嘴角冒出来的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离我只有一米距离不到的男人。
“我对您可是异常的温柔哦,想想看吧,好多次都可以在您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手。不过没想到您私下是一个喜欢照顾残疾流浪小动物的温柔男人来着,哈哈哈——”
他一脚踢在我的胸口,这一下大概所有的胸骨都碎了,还有几根白森森的骨头从翻开的血肉里伸出来,我伸手把它们按回去,也懒得爬起来了,就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撑住下巴。
“没用的,不管您怎么殴打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这个身体本来就是虚假的啊xanx先生。您现在一定很愤怒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吧,对不起,谁叫你们彭格列老是和我家boss对着干,我也只是出来执行任务,其实就个人观点来看,我还蛮喜欢您来着。”
冰冷的枪口用力抵在我的脑袋上,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虫子,或者是路上的石头。
“废话完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用的是多莉的笑法,傻乎乎天真无邪又可爱,就像是仰望着主人的流浪狗。他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我飞快的伸出手,五根手指并在一起,比刀还尖利,刺向他的腹部,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可还是晚了一点,我的手已经陷进了他的肚子,温暖的血液沿着我的手腕蜿蜒而下,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