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那把刀直挺挺的冲我眼睛飞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歪了歪头,让脑袋上的苹果滚下来,很开心用唯一勉强能动的手抓住,准备咬一口。别忘了,此刻我是智商不超过三岁小朋友的弱智少女,她不会害怕这个下一刻就可以让自己脑浆四溅的凶器。
马上就要触到脸的刀神奇的刷一声飞回了贝尔手里,他转过头,无趣的“切”了一声:“搞什么,真的只是个白痴吗?”
“哇,哇!”我很兴奋的敲击着病床,顺带着让手里的苹果滚地:“变魔术!”
“我是王子!”无意中充当了一回变戏法魔术师的贝尔很不爽,看样子准备直接一刀扎我个透心凉,“讨厌的家伙,怎么看都很可疑,还是干脆杀掉算了!”
啊哦,没想到他这么没有幽默感,无奈的在心中默默叹气,我正在思考是被一刀扎死好回去呢还是控制住他的行动杀出一条血路,门就被人粗暴的一脚踢开。
“你在干什么。”好久不见的xanx先生站在门口,一脸杀气的问。
“嘻嘻嘻嘻,只不过想看看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上一次那个事件——”贝尔话还没说完,我只感到眼前一花,他已经不见了,直接在病房的另一面墙上贴着,墙壁凹陷下去了一大块。而踢人的xanx先生缓缓收回一只脚,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说:“闭嘴,垃圾,再从你嘴里听到那几个字,就直接干掉你。”
目睹了这一切的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巴利安的家伙是傻瓜,哪壶不开提哪壶;第二,有时候暴力的男人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糟。谢谢您xanx先生,帮我报了一刀之仇。对于上一次事件可能给您留下的阴影,我感到很抱歉。
——最近,您的某方面没有问题吧?我怎么觉得您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模样?
他几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看:“垃圾。”
“嘿嘿。”眨着眼睛很无辜,我是白痴我怕谁。
视线落在我的四肢上,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手提起我的衣领,拎小鸡一样的抓起来,半拖半拉的往病房外面走,要不是没有被一见面就爆头,我真要以为他是故意在报复上次的被骗。转弯的时候我重重的装上了墙角,其实不痛,但很想借此给这个不懂尊重残疾人的家伙添点堵。
“叔叔,叔叔,不要打我,我会听话,什么都会做的。”我抱着脑袋哭哭啼啼。
目前这个身体和美艳动人一点关系都沾不上,严格意义上,她是标准的平胸少女,长相只能算清秀,唯一的优点在于看起来很可怜,一副被虐待的小媳妇脸。大概很多男人喜欢这种调调吧,因为揍起来很爽——靠,都是些什么渣子。在我得到的那些残缺记忆里,大多都是些哭泣哀求的片段。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而已吧。所以,借用她的技巧恶心下沙猪黑道boss,我完全觉得理所当然。
这辈子xanx先生估计都没被谁叫过叔叔,我满意的看着他的额角抽动了一下,嘴角恐怖的绷紧了。切,真是个脾气超级烂的男人,这样下去小心得肝病,没结婚没后代晚景凄凉哟。他把我踢到和自己视线平行的位置,危险的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这是故意还是无心,透过满是泪水的视线和他对望,火红色的瞳孔无论看多少次都和凶猛的野兽没区别。恐怕没有什么女人敢和他对望超过十五秒,不过,不包括现在的我。
因为,我是个白痴嘛。
吸吸鼻子,抽噎着一抖一抖,我无限可怜的开口:“不要打我,叔叔——”
捏着衣领的手一震,我想他可能想把手上提着的残疾少女从窗户丢出去,幸好这时候有救星从天而降,那时救过我的棕色头发年轻男人从拐角走过来,看见这疑似故意杀人的一幕,大惊失色,几步冲过来抢下我:“xanx,你干什么。”
“这种垃圾,还活在世界上干什么。”他龇着牙冷笑一声。
喂喂喂,我可是无辜的被伤害和凌/辱的残疾人,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话太失礼了,虽然应该听不懂可心里还是不爽。反手紧紧抓住那个棕发男子的手臂,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小动物瑟瑟发抖的反应。虽然dolly不懂得疼痛和害怕,可是xanx那种剧烈的杀气,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奇了怪。
“真是的,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小心翼翼把我扶住不让受伤的脚落地,棕发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可不是你,泽田纲吉,对这种毫无意义的废物没必要浪费精神。”他一转身,黑色的外套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现在趁着我心情还比较好,赶紧把这个垃圾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