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ly,一种最近在黑市非常流行的商品,由某个黑手党家族荣誉出品。把十七八岁的少女抓起来,破坏掉她们的脑部神经,变成活生生的洋娃娃,卖给那些变态的老头或者施虐狂亵玩。她们没有恐惧,不会感到痛楚,哪怕是最后被活活肢解,也不会哀叫一声。据说,彭格列家族对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暗中决定要彻底铲除这个为了赚钱灭绝人性的家族。

白兰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让我混进商品里来。

“可恶,所有的人都被他们处理掉了,只剩下这一个。一定要救活她,不能让她死掉。带她回去找夏尔马医生,他会有办法的。”

感觉到被谁抱起来,这个身体的四肢早就折断,只能软软的垂下无力的随着行走步伐而摇晃,我想现在的自己看起来大概就和一个破掉的娃娃差不多吧。

“十代目,把她带回去真的好吗?毕竟,她只是一个不知底细的”

不好,不能被怀疑。要是不能被彭格列家的人带回去,白兰会杀了我。做出费力的样子慢慢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纯金色的眼睛,带着温和以及怜悯的神色注视着我。我当然很想说“啊,救救我,人家不要死,带我回去吧!”可惜,这个身体大脑已经被严重破坏,最多只有三岁小朋友的智商,而且,她按照道理是不会感到痛楚和死亡的恐惧。所以,我只是努力扯动了一下嘴角,满意的感觉到额头上的血流下来。

“主人我会听话的”

这才是符合玩偶少女身份的正确台词,都说了我是专业的伪装者了嘛,才不会犯下低级错误。

抱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那个长着棕色头发有一双美丽到极点眼睛的年轻男人低声说:“我会救你的。”

黑手党里居然也有人能拥有这种干净又温柔的眼神,我还以为所有的家伙不是变态就是杀人狂。他被另一个男人称为十代目,难道,他就是彭格列家的现任boss?

再次困难的笑了笑,失血过多心跳变慢,我也差不多该昏迷了。毕竟,为了确保安全,这些被做成活娃娃的女孩子们都是些体力巨差弱不禁风的废柴。头一歪,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休克昏厥,昨晚上连续更换了两次身体,我也真累了,睡一觉吧。

完全没有担心万一被丢掉怎么办,最多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又泡在那个大罐子里而已。不得不说,这一次为了顺利卧底,我可是投入了血本。以前操纵这些死去的身体时,为了不受到精神同步带来的巨大影响,我保持着最基本的活动行走功能就够了。然而这一次,基本上让精神同步到达了所能控制的最大。毕竟,死人和活人的区别很大,仔细观察就能看穿。要让这个早就死掉的身体模拟出活人的体温,呼吸,心跳,其中的艰辛,不说也罢。反正,我受到了这个身体很大制约就是了。相比之前胸口开洞也能活蹦乱跳谈笑自如,失血过多带来的影响让我的意识一直半昏半醒。朦胧中听到有巨大的爆破声,激烈的打斗声,也有人大声的争执,时不时的就有人往嘴里灌东西

真是的,彭格列家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这段半昏迷的时间里,我做了很多梦——大概是这个身体残存的意识吧。梦里有一个慈祥的中年外国女人,抱着她一直痛哭,嘴里还道着歉。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漠然的看着这个只是高中生年纪的女孩被卖掉,按到手术台上打进了奇怪的药,在脑子里插/进尖细的钢针。转手在一个又一个猥亵的男人之间,连狗都不如的被凌/辱和虐待

原来她年纪小小就饱经沧桑了啊。不得不承认白兰很聪明,如此一来,彭格列家的人调查了她的背景之后也会哑口无言。想要公开那个家族的恶行,让其他同盟者无话可说,他们就需要证据。而这个半死的女孩,就是最后的证据。我可是亲眼看着白兰把其他女孩子带走,天知道他会把她们怎么样。

再次醒过来,我黑线的发现自己睡在一间和重症监护室没区别的玻璃房间里,全身都插满了各种管子,很多不认识的仪器在身边静静的运作,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瞪大眼睛静静的看了天花板好久,那个,我现在是在哪里?医院?

呃,混入敌人内部的计划到底是失败还是成功了啊?

尝试着动了一下,右边的那台机器就发出了响亮的蜂鸣声,吓了我一大跳。还在看着那机器发呆,门开了,一个有点眼熟,戴着墨镜梳着五颜六色莫西干头的男人走进来,翘着兰花指,用一种很可怕的娇滴滴声音很惊喜的说:“哎呀,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