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电梯在顶楼停下,我礼貌的往后退了退,示意他先进去。他摇着头说:“你先走吧,反正我只是去把这份报告放在白兰桑的桌子上。”
“对了,入江先生是日本人,称呼boss的方式真有趣,我们都叫他杰索先生的,只有您叫他白兰桑。”我微笑着说。
他不自然的笑笑:“嗯,是啊,曾经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的径自进白兰的跟办公室去了。
废话,那个人就是我。是第六任还是第九任来着?记不清了。所以说了,每一次都要装出初次见面的样子真痛苦,我还想问问他上次那个游戏机可不可以再借来玩一下呢。
到秘书专用的桌子上大概收拾了下,真讨厌,每一次都要把上一任留下的东西丢掉。我还有一本没看完的小说放在抽屉里,这下又要去重新买了。放上自己的名牌,我正在试图把电话放置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入江先生从里面出来,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好意思,请问,薇琪是你的真名吗?”
我站起来,冲他疑惑的眨眨眼:“对,有什么问题吗入江先生?”
他一手握拳捂嘴咳嗽了一声,看得出来,现在他很紧张,声音都有点发抖:“那个,薇琪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接受这份工作。也许你不知道,每一个做白兰先生女秘书的人”
“都活不长,是吧。”我继续保持礼貌又得体的微笑,“杰索先生都告诉我了,那不过是谣言而已。像杰索先生那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传言中虐杀自己员工的凶手。警察不也说了,她们只是患上了忧郁症,对生活感到绝望而已。”
入江先生有点急了,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变大:“一年半里连续死了十一个人,那也是因为忧郁症?”
我天然的点头,坚定不移:“杰索先生不会骗我的。”
说完之后暗暗呕吐了好一阵,愿上帝原谅我。
“但是,我真的——”
“你真的什么?小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白兰一手拉着领带一手提着西装外套,笑眯眯的问,还按照东洋的叫法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恶心巴拉的“chan”。我继续保持微笑,心想还好看见了电梯数字在不断变化,及时拍了拍马屁。
入江先生脸色微微发白,掩饰性的推着眼镜:“没什么,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再见。”
“嗯,辛苦你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可有得忙。”他亲切的拍了拍入江先生的肩膀,目送他走进电梯,这才转过头看向我,口气阴冷。
“才来第一天就和我的忠实部下勾搭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要把你切成八块拖出去喂狗!”
我平静的坐下掏出化妆包开始补妆:“少看点那种无聊的黑帮电影,您的脑袋已经够抽风了,boss。要是真的很无聊,我个人建议您可以看看《教父》,马龙白兰度可比您有首领气质得多。”
一上午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又紧张不安的神情。好几次,我看见进来的人身上还有血迹,打着哈欠找了本杂志看。那家伙昨晚上一直在盘算邪恶的欺负小萝莉计划,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说了半个通宵。还真是雷厉风行,说动手就动手了,看来彭格列戒指被销毁对他的影响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其实,他心里很恼火吧。
反正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秘书不过是老板的玩物,随时都会挂掉的那一种,所以没人叫我去端茶倒水,大家都是一副忙得要死的模样,只有我悠哉游哉的吃着棒棒糖看漫画。哈哈哈哈反正我是花瓶嘛,不要指望花瓶能做个什么,最多就是有人上来的时候,我笑得很娇媚的按下桌上的电话,说一声:“boss,xxx先生要见你。”再根据他的指示说“请进”或者“boss没空,您稍等。”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混了一个多星期,白兰越发的神秘,经常一个人自己跑出去不见踪影。我也乐得一个人清静,在电脑上玩起小蜜蜂,计划在本周内刷新最高记录。
今天一早过去又没有人,于是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战,直到下午两点左右打到十二万七千分的时候,他回来了,丢下一句:“进来。”就啪的关上了门。无奈的看着半天奋斗成果泡了汤,我懒洋洋的关上了电脑。
推开门进去,他背对着我坐在落地窗下,头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一转椅子歪着头看了看。我顿时后退一步,全身发凉。
“薇琪,我突然发现商业合作以及兼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