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桌上的电话响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代表内线电话不断闪烁的红灯,再看看墙壁上的电子钟正好指向十点整,我就知道,某人又要开始间歇性的抽风发作了,之前还在疑惑这几天他怎么突然消停了,原来是一直在努力的压抑堆积啊。
先拿起电话,接通另一部内线电话:“喂,请问是入江先生吗?嗯,对,是我。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boss都不会回应,所以,麻烦你了不,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好的,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整理了一□上黑色的套装,那裙子绷得太紧了,我怀疑步子稍微崩大一点就会立刻裂开。不用说,这又是某人的恶趣味,我就没看见其他女性员工穿过这种衣服。脚下足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让我觉得也许下一刻就会跌断脖子。努力的让自己的步伐不要摇晃可以表现出一个秘书应该有的严谨风范——说实话在鞋跟只有小手指那么粗的情况下,非常的有难度。
轻轻的在紧闭的大门上敲了两下:“boss,我可以进来吗?”
“呀,是可爱的薇琪啊,进来进来,我一直在等你。”不管听了多久,那种甜腻腻的恶心声音还是让我有一种企图爆掉谁脑袋的冲动。
推开门,再紧紧的关上,顺手反锁,我咳嗽了一声,尽量不去看那个像没有骨头的蛇一样趴在沙发上的某人:“您有什么吩咐?”
经常挑剔我仪表的家伙自己却衣冠不整的玩弄着从脖子上取下的领带,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嗯,你知道,参加聚会什么的实在是一件很疲劳的事情。”
“实际上,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组建不到三个月新家族的首领,您可以获得邀请参与那种规模的内部聚会,已经很不容易了。”
“呵呵呵,真是难得,你也会称赞我。”他把领带往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一丢,我瞟了一眼,看见里面有一只女人的耳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昨天晚上聚会结束之后,他一定又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办公室鬼混了。明明有一栋豪华别墅和夸张到一塌糊涂的卧室,却不用。老把女人带到这里来,什么诡异的爱好。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漫不经心的从掉在地毯的外套上拿起那只耳环:“嗯,一位很可爱的红发小姐,既然她们对这里的构造很感兴趣,作为一个绅士,我怎么能叫她们失望呢。”
“我对您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请问,您到底有什么吩咐?”尖细的鞋跟踩在柔软的厚地毯上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要拿手上抱着的记事本去拍他的头,声音平静的问。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下巴,笑得非常纯洁无邪。换成十九岁的白兰也许我还会相信一点,不过,对于这个二十二岁新上任的家族首领,这个笑容只是徒增我的压力和烦躁而已。
“有的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拜托你去做呢。”
“除了试吃,什么都可以,boss。”
“呵呵,一本正经的薇琪,实在是可爱得让我很想好好欺负一下呢。”
“这是我的荣幸,boss。”
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了我不肯配合上钩而惋惜:“参加了昨天的聚会之后,我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和构想,为了这个计划可思议顺利的实施薇琪,你可以去死吗?”
可以去死吗可以去死吗可以去死吗。
这几个字在大脑里不断盘旋,最终形成无限的回音。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一瞬间,眼睛居然有点湿润了。啊咧,好奇怪,还以为自己已经早就被折磨得无血无泪对于任何事情都没有感觉了的说。
“当、当然没有问题!请务必让我去死!”太激动导致有点结巴,我只差没有跳起来高呼万岁,“你准备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让我用什么方式去死?是想要我在总部大门上上吊让所有人都目睹到还是一个人悄悄的在洗手间割腕自杀?无论是哪一种要求我都可以做到的!”
“啊啦看你这么开心,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呢。”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吃得很高兴,“不是那种死法,是那种死法,你知道的。”
雪特,又玩弄了我的感情!两年以来他究竟还要反反复复的把这一招耍上多少回!而每一次都上当的我,还是真的去死了算了!
怒火上涌,一直伪装着的好下属面具和理智一起破裂,我飞起一脚就向着沙发上那个白色的脑袋踩去:“你自己去死!又要我去搞卧底!他xxxx的!知不知道两年以来我换了多少个身份给你做秘书!知不知道每一次见到熟人都要装作不认识的重新自我介绍是一件多么郁闷的事!最过分的是每一次还在试用期就被弄死我永远都转不了正是什么心情?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想省下工资也不必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