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算没谁知道我也没脸见人!而且里包恩那一帮子人全部都在,即使是白痴,联系一下事实稍微一推断也能得出我被甩了的结论。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所以,干脆大家都一起去死好了。在冰雪的世界里变成白色的冰雕貌似也不错啊
用力摇头,不可以,我怎么能有这种很二的想法,果然是被某人传染动不动就想消灭一切来解决问题。我……还是应该乖乖的听从爸爸的话,回去收拾行李,辞职,跟他一起回家比较好吧。就是不知道里包恩会不会答应。管它的,我连老师都不做了,还会害怕黑道份子吗。就是想到要离开那群学生有点伤感。毕竟,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做这份工作,除了这件事之外,对于老师应该履行的职责,我问心无愧。
以后再也不要做老师了,还是乖乖的去做一个很有前途的神棍,专门降妖除魔算了。迅速从被甩的郁闷里振作——与其说是被委员长的绝情伤害,自尊心受挫的可能性大概更多一些。我开始认真考虑如何消灭不利于自己的罪证,包括动用非正常手段,比如说以妖力消除别人的记忆什么的
就在这时,从民宿的另一头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房顶上的横梁都喀嚓响了一声。心里想着不要去看不要去看,最后还是忍不住朝那边跑去。路上撞到了泽田和其他的人,他们一见到我就七嘴八舌的问开了:“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我被他们闹得心烦,要不是他们的乱入,也不会这么快就曝光,于是大喊一声:”烦死了!“
一声枪响,最多离我耳朵不超过三厘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冒烟的小洞,开枪的人慢条斯理的吹吹枪口:“太难看了,你的样子。自己心里有气,就随便发泄在别人身上吗,这种习惯可不太好。”
我大怒:“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哼,少在这里扮演受害者的样子。实际上,没有谁威胁你和他必须在一起。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叫着想要摆脱他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选择权一开始就在你手里,如果当事人不愿意,旁人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难得的,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装无辜小婴儿,用非常成熟的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我哑口无言,的确,虽然他经常那这件事来威胁我或者开玩笑,其他人也经常随便瞎起哄,还真的没有谁做过什么来威胁我。就是当事人他自己,也没有用过什么很暴力的手段。仔细一想,好像是从十年后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再对我下过狠手,最多也就是口头恐吓两句而已。严格来说,我的态度可算不上什么温柔可亲,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
于是,一半责任是出在我身上?别开玩笑了!我很生气的咬着嘴唇,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亏你还比他年纪大,结果除了胡乱发脾气和一味的逃避,什么也没有做过。他只有十五岁而已,你却期待他像一个成年人那样处理一切,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里包恩耸着肩膀说。
“呃,老师,云雀前辈的脾气很奇怪,但是,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和人相处而已。”泽田犹豫着说,“只是隐约的感觉,他最近因为你的事情变得有点焦躁……以前从来没有见他为谁焦虑过。”
“女人心是很复杂的,他不明白也很正常,毕竟恭弥也算是个纯情少年嘛。”迪诺先生也来插上一腿,大家都瞪着他,纯情少年这种形容,和委员长大人实在联系不起来。
“最讨厌群聚的他居然愿意参加这种以前最不屑的集体活动,你就不会想想原因吗?”里包恩不屑的说,“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别扭的小鬼。”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我一甩衣袖,觉得这些话听着真刺耳,再加上远处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决定不理睬这些人,反正他们都是一伙的,关键时刻总是枪口一致对外。想让我相信其实某人是一个爱在胸口难开的傲娇少年,鬼才会相信。
“老师,夹在你和你父亲之间,云雀前辈也觉得很为难的,实际上当时他没有暴走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你要想开点,给他一个机会!”泽田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疑惑的转头看他,平时他没有少被某人欺负,居然还会为他说好话,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里包恩凉凉的说:“还不快去,一个是爸爸一个是未来孩子他爹,不管是谁打伤谁都不好吧。”
去你的孩他爹!忍住这一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我还是继续朝那边跑去。虽然不想承认,里包恩的话的确一针见血的戳穿了我的伪装——我真的总是忘记他只有十五岁的现实,老是用十年后的那个他来做比较。再加上平时他总是表现得很沉稳很有自信,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他会不会为这种关系感到不安”这样的话题。说起来,受到未来干扰的人,不止我一个,他还是亲眼目睹了未来的现实,大概感想会比我更加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