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誉。你应该感到荣幸。作为老师保护学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脸颊有点湿湿的,当然不是我被气哭而是太过激动开始融化,顺手拿过一杯冰水开始冰脸,深呼吸深呼吸:“啊诺,里包恩先生,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你们黑社会那一套完全不明白,沢田君是很重要的人吧,告诉外人他的身份没关系吗?”

“既然已经获得家族的承认作为外聘人员,说这种话很见外。”他露出“我很看好你哦”的表情,无比和蔼的说。

“”保持沉默,我害怕自己一张嘴会忍不住诅咒他。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用那么紧张,不会让你去做危险的事,工作时间只包括纲呆在国中的阶段而已。一旦他毕业我们的合约就终止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除了灵异方面我完全帮不上任何忙,真的,我的战斗属性基本为零。”我无限诚恳的说,“要我去收收灵除除魔没问题,保镖这种职业我没经验。”

“嗯,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和任何家族都没有关系吧。纲的身边几乎都是来自家族的人,你的对外身份是学校老师,他不会怀疑,即使是呆在他身边也不会给他带来太大压力。”

咦,没想到鬼畜婴儿还挺能为人着想的,我对他有一点点改观了。

“所以遇到危险的时候一定要确保纲安然无恙哦,不会战斗,把敌人全部冻起来总做得到吧。”他笑容可掬,“日本就是这里不好,不能携带枪支上街,否则也不会找到你了。”

前言撤回,他就是把我当成廉价保镖和肉盾来用,鬼畜的属性永远都是鬼畜。

“对了,你每天都要密切监视纲在学校的动态,写成报告晚上交给我。”临走的时候他吩咐说,随即跳下阳台不见了。

“这是犯法的吧”悲哀的蹲地,身为一个教师,居然要去监视学生,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嘛,不过总比让我去参与黑道械斗好。沢田少年至少脑子比较正常,比起中二少年来好得多。而且他已经国二了,我只需要再坚持一年半就能得到解脱。看在那张大额支票的份上,这种工作内容也不算什么。

五月放假三天,我回家了一趟,差点没被弟弟和爸爸热情的拥抱活活挤死,妈妈特别做了我最喜欢吃的牛肉冰冻火锅。鵺野阴神神秘秘的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摇着脑袋说:“姐,根据我的占卜,你最近会有男人的劫难哦。”

就她那手用来骗钱的西洋占星术,连自己的钱包掉在哪里算不出来,骗谁啊。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倒是爸爸拉着我想热切的来一场老师的心得讨论会,被无情的用“没教过小学生”为借口打发到墙角去画圆圈了。

还是阴沉沉的屋子,还是到处乱飘的怨灵,晚上睡觉也睡不安宁,鵺野阴和鵺野阳为了一点小事可以拆掉半个屋顶。以前看不惯的一切在经历了社会的无情和冰冷之后都显得很温暖,弟弟妹妹再白痴也比那些中二少年好。愉快的渡过了三天假期,期间身体上不时凭空出现的伤痕让我无比的想念那个中二少年——想活活殴死他!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可恶!一定要把那张符取回来!

临走前我把上个月的工资都交给了妈妈,再三叮嘱她不要给爸爸做善事,拿着大包小包准备上路了。

“姐,你真的要小心哦!你的未来可是倒置的命运之轮,很不吉利!”一家人到车站送我,上车之前鵺野阴很认真的说。我好笑的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笨蛋,你说这种话才不吉利。什么命运之轮,我可从来不相信那一套。”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点发虚,混黑道这种事情怎么想都很危险,要不要去买份保险?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负责监视,啊,不是,观察沢田,又不参与打架斗殴,姑且相信一下里包恩的人品好了。

话说,他有人品这种东西吗?

于是一下车我就直奔并盛的商业街,记得那里有一家保险公司,我要马上给自己买一份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匆匆忙忙的跑了几步,惊觉不对劲,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往相反的方向在逃跑,而且不远处的步行街广场还传来爆炸似的轰轰声?

“好可怕,那些人是不是恐怖/份子啊!”

“大白天的在街上械斗还飞来飞去,人类怎么可能会飞?”

“妈妈,我好怕,那个哥哥脑袋上起火了啊——”

听到恐怖份子立刻转身的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头上起火,喂喂喂,不会这么巧吧?记得那个晚上沢田就是崩掉衣服脑袋烧火,难道他又招来什么麻烦了?犹豫着该不该过去看看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