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只臭狐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绝鬼嘟嘟囔囔的说,倒也不敢再公然挑衅。
“什么狐狸,玉藻叔叔是正宗的玄狐,是狐仙!”我态度激烈的反驳。
“呸,狐仙,我说他有狐臭——啊啊,你干什么!”
我用刷牙的杯子接了一大杯水开始猛灌,哈哈哈哈,可以分享身体感觉的绝鬼哟,吞掉这么多冰水的滋味不好受吧?按照我的制冰速度,那冰水到胃里的时候已经化成一大坨冰块了,冻不死你!玉藻叔叔不容侮辱!
是的,玉藻叔叔,多么美好的词汇,身为爸爸的好朋友却和爸爸完全不一样,他永远都是那么稳重那么优雅,不温不火,什么都难不住他什么都知道。我、我童年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啊!掩面。一想到八岁生日那天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居然大声说想嫁给他。那时他错愕的表情和爸爸笑得喷泪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结冰封住自己永远不出来。
怎么可能,先别说他对人类根本没好感,从小看着我长大还给我喂过牛奶换过尿布,他根本就把我当做乳臭未干的小鬼看待吧更别说我没有鵺野阴傲人的f罩杯天生阴沉不讨人喜欢随时都会散发寒气好绝望刚才还被他看见内裤和大腿了
面无表情的蹲在卫生间一角画圈,可不可以就呆在里面永远不要出去?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神道,你怎么了,是瘴气还没有净化干净吗?赶快出来,我帮你看看。”
“好。”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绝望自打耳光两下。我环顾四周,抓了一件浴袍穿上,又扑到镜子前从各种角度仔细检查脸部完好无损,才默默唧唧不情不愿的打开门走出去。
不敢抬头,我慢吞吞的移动到他身边。感觉他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番,用完全的长辈口气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伸手摸摸我的脑袋。熟悉的红色灵气还有微微的香水味道,自从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很少再见他,偶尔有一次照面也是随便寒暄几句就落荒而逃。眼眶一热,不好,我不能哭!
“玉藻叔叔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为了掩饰激荡的心情,我尽量用公式化的口吻说。感谢天生面部坏死的肌肉,才可以保持平静的假象。
“小阳早上打电话回来,哭着说你被狗咬伤了全身发黑奄奄一息。正好我当时在你家,你爸爸妈妈有事情拖住走不开身,虽然不相信,我还是自告奋勇过来看看你。看睡得很香也就没叫醒你。”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本来以为是小阳夸大其词,但是你身上那股瘴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你全身都是伤痕和淤血”
“啊,嗯,瘴气还没清除干净,叔叔帮我看一下吧。”
要是被他知道亲自传授的替身之术居然报应到我自己身上,我就只好羞愧难当的去跳楼。太丢人了,传出去不管是作为妖还是作为人都没法活了啊!
“也是,瘴气不清除干净很为难。”他取掉眼镜站起来,“把衣服脱掉。”
“哈?”抓紧衣襟,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像白痴。
“不脱衣服我怎么帮你净化。”他很无奈的说,“放心吧,我已经活了几百年,又是医生,女性的裸/体完全不在意。”
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我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别害羞,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换过尿布。”似乎是想起了往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个时候你爸爸和妈妈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手忙脚乱,在你满月之前几乎都是我在带呢。呵呵,叫我一声爸爸也不以为过。”
叔叔就够憋闷了,还爸爸?饶了我吧。
见我还在哼哼唧唧,他叹了口气,突然右手一划:“缚!”我就绑手绑脚的摔倒,被他揽住腰抱起来放床上。
“叔、叔叔?”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有了伤就要让医生好好的治疗,知道吗。”他用哄小孩的口气说,熟练的剥开我的衣服,让我上身光溜溜的躺平,手掌还游移在我的前胸后背,“放轻松,很快就结束了。”
“姐姐,你醒了——啊,叔叔,你在和姐姐玩医生和病人游戏啊?”蹦蹦跳跳从厨房出来的鵺野阳嘴里不知在嚼什么,用纯洁无暇的口气说出了非常邪恶的话。我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他,可恶的臭小鬼!就是你,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你!姐姐我被人看光光嫁不掉怎么办?
“拜托,你的裸/体我都看了十几年,早麻木了。”绝鬼凉凉的插嘴。
无限悲催的把头埋进枕头,忽略那只还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我感到自己的体温急剧升高。偏偏那个害我发烧的罪恶来源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安慰的说:“你在担心工作的事?放心,我已经用幻术把一切都掩盖好了,还制作出了你的幻像去上课,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