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哦。”他真的就不再问,把一盒饭吃得干干净净,恨不得连盒底都舔一遍。算他还有点懂事,见我面色不善,自己跑到卫生间去把饭盒洗好放在桌上。
不算宽敞的房间突然多了一个人变得狭小起来,更别说那家伙个头还很大。最开始还不敢上床,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后来见我闭着眼睛就厚着脸皮挤到床边来挨着。被我一脚蹬下去,再次爬上。重复若干次之后我也懒得管他,为了晚上的行动打起瞌睡来。他也就乐呵呵的危险吊在床沿,专心的看起电视来。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十点,我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把鵺野阳吓了一跳:“姐姐?”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乖乖的啊。”伸头到窗口望了一望,校园里一片安静。十点之后学生宿舍就会熄灯,与其被人看见怪异的女老师深夜在校舍徘徊,不如多个校园怪谈。我恢复了雪女的本身,熟门熟路的从窗口跳出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鵺野阳:“别出去,等我回来。”
不知道诡异的里包恩想叫我去干什么?我觉得自己就像战国时代的忍者,在茂密的树丛上跳来跳去,绕开巡夜的安保人员后,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从围墙上翻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他站在一棵树下面。我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两步跑过去:“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每次他拿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掏出来。嘴角抽搐的接过那个圆圆的红色小球,手指才一触到,就被麻了一下。
“这是什么,好重的煞气。”我赶紧用衣袖把它包起来。
“我老板最新的收藏品。一直都觉得很不对劲。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他大概是觉得昂起头和我说话很麻烦,纵身跳上一边的矮墙。
“不用看也知道很危险,不知道是封印了什么的法器。这种东西就应该供奉在神社消除戾气,怎么能弄回家去做摆设。绝对会家宅不安。”我肯定的说。
他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
“啊?”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嘛。不管用什么方法,处理掉。”说完,他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刷的一下就消失了。只剩我呆呆的捧着那玩意儿屹立在夜风中。
好吧好吧,谁叫他是付钱的人。算我倒霉。叹了口气,把那颗圆球揣进衣袖,带回去研究一下怎么净化吧。
刚刚才跳上围墙,只感到一股冷风朝着后脑勺袭来,本能的向后一闪躲开,扭头一看,下巴差点掉下来。熟悉的马赛克气团,这不是委员长同学吗?这么晚了不回家还穿着制服在学校溜达什么?
“哇噢,身手不错。只是想看看小婴儿到学校做什么,没想到遇见了奇怪的女人。”从黑烟里伸出两只手,各自拿着一只造型奇怪的武器,他似乎很兴奋。
“你是什么人,到并盛来做什么——算了,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咬杀你。”
要命!这人绝对不懂什么叫尊重女性。打女人的男人最差劲,即使是未成年人也一样。谁会和你互殴,我是文明人。文明人遇见这种情况,还是跑比较好。
于是我直接转身往学校西边飞奔,那边有一大片树林,比较方便甩开他。要是飞起来当然可以立刻消失,但那违背我低调的原则。还是用双腿脚踏实地的逃跑吧。
不愧是暴力集团的首领,立刻就追上来,也没有恶俗的叫喊“站住”,“不许动”之类的废话。我们很有默契的在黑夜里闷不吭声的埋头苦跑。似乎我还是稍微跑得快一点,眼看就要把他甩掉钻进树林,“嗖”的一声锐响,他丢出了一只手上拿着的武器,擦着胳膊带起了我的衣袖飞出去钉在树上。我本能的一挣,衣袖被撕坏了不说,袖子里装着的东西也滚了出来。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一路滚到追上来的马赛克会长脚边。
“嗯?”他似乎想伸脚去踢,我大惊,也顾不上跑了。他身上的戾气这么重,一碰之下还不裂开?
“别碰!”
委员长大人的逆反心理无疑很严重,本来还没什么兴趣,听我这么一叫已经收回一半的脚顿时就踩上去。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个球毫无意外的裂了。一阵腥臭的气息拂过,不知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快如闪电,一闪而过。
他好像也看见那个黑影,转过身去看,我趁机溜掉了。
气喘吁吁的跑过教学大楼,确定他没有追上来,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呃,好吧,反正里包恩说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处理掉。刚才的情况来看,也算是处理的一种方法。这不关我的事!里包恩要赔钱什么的自己去找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