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周围浮起一层淡淡的瘴气,我小心的把手放在上面,白天被阳气压制回雕像的怨灵早召唤下不安的骚动起来。感受着她们的怨恨和不甘,原来,貌似在很久之前这些怨灵都是因为什么仪式被杀死祭神的女性。为了镇压她们的怨气做了这个雕像。可是不知哪个人硬是把这东西从原地挪走放在学校里。不能超度不能往生,被囚形之势所困,一到晚上就强行的硬拉出来禁锢在正对的房间里,于是怨气更大,连周围的小鬼小妖都被招来了。
“鵺野老师,你在这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召唤仪式,言灵一破,被日光极端压制的怨灵顿时就重新陷入黑暗。
胖墩墩的秋田全端着一碗面站在我身后,傻愣愣的问。
秋田犬!又是你!慢吞吞的站起身,那家伙还在不知死活的聒噪。
“咦,鵺野老师,你手上拿着念珠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我青着脸一字一顿的说。
他立刻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消失。
召唤仪式一天只能一次,这下我也问不倒什么东西了。本来嘛,破解诅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就是几只怨灵晚上闹腾,习惯了,等几天问清楚了也行。可是这两天的安静让我有很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话说都是那个把大凶之物搬回来家伙的错,一点基本的知识都没有。鸟居状的东西也是能随便做摆设的吗?为什么我得白做工帮那家伙净化诅咒啊?要是被我知道是谁,绝对要狠狠敲诈一笔——
胸口一痛,无奈的按住。一激动差点忘记,身为半个妖怪的我还能使用正统阴阳术大白天不现原形,多亏了不懈的修行和慎言。只要有不敬或者要利用阴阳术满足自己私欲的想法,就会法术失灵。
不能吃荤,不能骂脏话,不能用灵力挣钱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修到这里,睡一觉继续。
拾
这样那样的事难免叫人心神不安,吃过午饭回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那些连名字都叫不全的老师们装作我不存在,躲得远远的。我也乐得清静,一个人在脑海里构想了下以后的行动,反复操作了好几次,又假想了种种不利的局面。只能晚上再去看看,其实应该在两点左右阳气最盛的时候实施净化的仪式。可大白天当着全校的面在操场上跳大神?还是省省吧。我敢打包票,还没唱完咒语就被当成神经病送到医院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下午我还有两节课,例行公事的上完了,为了日后能有一个宁静的生活环境,看来只好自掏腰包去驱魔。像是在回应我忧郁的心情,还是下午五点天空就阴沉得吓人。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我面无表情的提起包就往办公室外走,一路上遇到的人统统见鬼似的往两边躲开,我猜想自己的脸色应该比怨灵还可怕——破财的怨念。
“鵺野老师,我们一起去吃晚饭怎么样?”
唯一无视我生人勿近冻气的只有那只秋田犬,努力的挪动着肥肥圆圆的身体追上来,“中午我看见了,你拿着念珠站在广场哦。就承认了吧,你就是灵异爱好者——”
周围还有不少人,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大声囔囔,新来的女教师在学校操场上手持念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行动诡异吗?冷冷的瞪他一眼,我望着他背后说:“草壁同学,有什么事吗?”
秋田闻言抖了一下,本能的向后面看去。我趁他转头的一瞬间迅速的闪进了楼道拐角。开玩笑,要是被他缠上什么都别想做。
“鵺野老师?鵺野老师你到哪儿去了?”
不理身后他的呼喊,我直接跑下楼梯,穿过操场想先回一趟教师宿舍。走到一半,就看见飞机头军团的怪人们集体分列在校门两边,就差没手持鲜花拉出横幅大喊欢迎。带头的草壁哲矢恭恭敬敬的朝着校门外鞠躬:“委员长。”
哦哦,传言中的太子党黑道世家少爷某某同学大驾光临,我有点好奇的想看看他的飞机头是不是梳得最高。可惜因为角度关系被那群兄贵们挡得严严实实。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快把该做的事了结比较好。
所以我尽职的扮演了一个“偶然路过要赶快回宿舍改作业的老师a”角色,特意加快脚步想离那群诡异的风纪委员们远一点。眼看着都要绕过操场拐进另一边的小路,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
“你是谁?没见过的陌生人。跑到并盛来干什么。”
嘴角抽搐的停下脚步,拜托,没看见我身上穿着老师的统一制服吗?大少爷刚出院心情不好,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